“这样了都还笑,摔傻了?”
“你的发型,乱了。”江祁安想抬手幅度大些去触碰周时晏,却发觉自己没什么力气,胳膊的酸痛只让她抬了一点。
她还想再试试,下一秒,掌心触碰到偏硬的发丝。
周时晏弯下了身,将头送到她手边,
“哪里乱了?”
眼前是窗外明亮的光线和周时晏弓下去的身子,江祁安微微愣了愣,抚平周时晏因为趴着睡而翘起来的发丝,
“这里…”
江祁安只是脑袋受伤昏昏沉沉,但她还有残留的意识在。
出事后,她听见了周时晏的声音。
她的意识在最后落入那个熟悉的,与周遭闷热不同的雪松香里才彻底断片。
在医院里,她也能感受到周时晏一直紧握着她的手,她还记得有一滴灼烫的泪落在她手背,又被很快擦拭干净。
周时晏在她身边几乎不眠不休的照顾了她很久,她都知道。
是她的错觉吗?
周时晏好像很爱她。
这种类似于爷爷对她的爱,却又不完全相同于亲情。
医生推门进来的时候,两人正还维持着这样的姿势。
江祁安收回了手,周时晏表面神色如常的望向门口,看起来淡定,江祁安却能看见他暴露在她这个方向红到滴血的耳朵。
不安好心
一切都似乎有迹可循。
窗外枫树展开深绿的叶子,蝉鸣还未到歇斯力竭时,偶尔试探的发出两声鸣叫。
江祁安躺在床上,等医生给她做着各项检查,又换了次她额头上包着的纱布。
在拆开时,连皮带肉的刺疼感让江祁安没忍住泛出生理性的泪花。
等一切做完,医生都没忍住夸赞了句,
“小姑娘还挺能忍,这里有止疼药,觉得疼可以吃点,暂时没什么大碍了,身上就是些皮外伤,这两天就能恢复。”
后面他们又叫了周时晏出去交代注意事项。
期间江祁安没忍住疼,吃了片止疼药。
医院之外,上流社会以及各大媒体里,祈安的继承者,曾经陵川首富江董事长的女儿被人接近蓄意谋杀而出车祸生死未卜的事早已上了新闻头条。
江家如今依然是个香饽饽,暗地里仍旧有不少动心思的人。
他们没想到,会有人比他们还先下手。
江成林看见消息的时候,原本熬了一段时间而沧桑的容颜此刻都容光焕发起来。
是啊,他怎么就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