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白廷默不作声。
“就是我爸妈搞的吧。”
这个女的从柏郁身边消失了,十多年了,现在柏郁只能模糊地记起她的侧脸,仅此而已,是生,是死,是乐,是忧,柏郁一无所知。
“老黄历你就别翻出来了吧。”柏郁嘲笑道。
“她的事情,柏郁,你如果想听的话,要做好心理准备。”
柏郁一听就烦:“别磨叽了,要说就说,不说就一辈子烂在肚子里!”
或许已经感受到柏郁的情绪有些许的激进,柏御风深深叹了口气。
“她死了。”
“”
死寂在空气中整整持续了三十秒。很漫长的时间,在这个时间内,柏郁终于记起来她的脸了——很普通但很白净,五官挑不出错处但又说不上多精致,鼻头圆圆的,眼睛也圆圆的,总是爱穿很鲜艳的衣服,恨不得把自己变成一只孔雀。
总是叫嚣着以后有钱要去看世界的人,死在了20岁那年,死在了十二年前,她本来就没有父母,一个人在外打拼,有谁会知道她?
有谁会记得她?
有谁会去她的墓地看她?
她的墓地在哪里?
她真的被好好安葬了吗?
一系列问题突然跳转到柏郁的脑中,他突然头疼欲裂以至于嘶吼,整个世界天旋地转起来,一幕幕场景从脑海中跳转到柏郁的眼前,她的声音也从远方传来,柏郁从椅子上摔倒下来,跌落在了地上。
“为什么”
“为什么她什么也没有做错”
“她凭什么去死她凭什么去死!?”
“柏郁,你冷静一下,我和你妈本来也没打算把她怎么样,只是叫她拿了钱走一段时间,也不是刻意要阻止你们,只是不想你那个时候分心,谁知道路上出了意外。”
柏郁浑身泄力,巨大的错愕与哀伤甚至让他无法正常站立,他一步步跪走到柏御风的面前,而对方依旧没有丝毫动容,依旧保持沉默,依旧像他今天上台时的那样,永远都要维护好这副假惺惺的人设。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柏郁拼尽全力也只学到他的皮毛,在别人面前还能演演,在柏御风面前,他只能说斗不过。
“我求求你”
柏郁慌忙无措地跪在地下,朝柏御风磕头。
“我知道你晓得她,但我求求你”
柏郁一直在磕头,很响清脆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室内,他不敢停。
“但我求求你,别动她,她不会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