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没?”
柏郁搂着凌歌的腰,虽说她穿着大衣,但他还是感受出里面的线条。
瘦了。
“有点。”
离晚饭还有一段时间,想来还可以去找个地方好好吃一顿,柏郁松开手,随手接过凌歌的行李,他们并排着走向出口。
此时他们的手甚至可以是十指相扣的,这样温存的画面让凌歌觉得可以再妄想久些,好像比起那些剧烈的像洪水猛兽般的情动,这样的淡如水的场景更让凌歌贪恋。
穿出人流走出机场后冷气便扑来,凌歌拢了拢衣领,攥着柏郁的手更紧。旁边的人不悦地皱眉:“冬天那么冷,下次别穿这么少,温度不要要风度。”
凌歌睨了眼柏郁,她穿成这样为了谁不是很明显。不过她没说。
柏郁一向自己开车,除了在第一次见面的活动中他是带着司机的,之后凌歌再也没见着柏郁带司机,也没见着他参加过任何的正式场合。
他是一个游手好闲的人,不管从前与将来,至少现在是,至少和凌歌在一起时是。
当然,柏郁虽说整日里无所事事,应该归类为社会里的“无业游民”,但他又没有这类人的地痞模样和社会气息,他是被一个家规森严且精明能干的家族给从小规驯的,他身上有为人的谦逊和商人的狡黠。
在平日里表现出第一种,在其他场合里又是第二种。
比如上车礼仪。
凌歌乘坐他车的时候,柏郁总会先她一步不急不缓地打开车门,一手拉住把手,一手挡住边缘处的锋利,在这种时候他身上的儒雅气质简直到了万分。凌歌显然已经习惯,如今早已没了初次的惶恐。
柏郁放好行李后上车才开上空调,一股股热气冒出,原本阴冷的车内又即将被暖风填满。
“想吃什么?我导航。”柏郁一起喜欢带凌歌出去吃大餐,因为家里懒得开火。
凌歌微皱起眉,似乎是在认真思索,她开始回忆起前段时间柏郁与她的觅食记录。
“上次国庆我们去的那家重庆火锅店,就是不知道他们开业没。”
柏郁思忖片刻也想起来,问凌歌:“你想吃火锅?”
凌歌翻着手机,怪罪道:“还不是因为你大年夜给我发的火锅,我馋到现在。”
柏郁也没想到她能记到现在,爽快答应:“好,那就吃火锅。”
导航成功,手机上播报全程15公里,预计需要35分钟。
凌歌现在正是清醒的时候,但柏郁开车不爱聊闲话,她端坐着也尴尬,索性就闭眼。
车内除了机械的播报女声之外再无其他,凌歌又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充满侥幸地朝着柏郁盯去。
他有轻微近视,平时不带眼镜,就开车的时候会拿来带着,黑色的边框,凌歌曾戏谑这副眼镜很适合装嫩,柏郁带上之后年轻五岁,属于大学生刚毕业的那种状态。
柏郁每次就笑,也不动怒,他也对这位比他小八岁的姑娘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