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歌忽然生出一种恍惚之感,这令她不切实际地眩晕感更加严重。
她拖着早起的无力,舟车劳顿的疲乏,取票的时候才发现柏郁给她订的是头等舱,她第一次走的专属通道。这段路程令她有些飘忽,想起了很久以前的经历。
凌歌的人生中到目前为止只坐过一次飞机,是经济舱。
那时候是小升初,她的表姐带着她去邻省玩,去的时候顺便让她感受了一下飞机,几百块钱,几十分钟落地,她以为这算做一次人生体验。
那时她坐下去的时候会有种深深的无力,她竟在踏实的座位上体会不到哪怕一丝的归属。
而这种无力感在当她坐上头等舱时再次显现,甚至比之前更加猛烈,似乎还伴随着羞耻。
空乘人员的贴心服务让她不安,可当她们拿来晕车药和晕车贴的时候她又镇定下来。
她没有享用午餐,而是闭上眼睡觉。
两个多小时间,凌歌在睡梦中浑浑噩噩度过,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有关于柏郁,有关于父母,有关于她的来时去路,最后她梦醒,什么都没记住,可她到站了。
凌歌又沿着通道走,她躲过了拥挤的人潮,在一条路上寻寻觅觅。
这条路漫长又迂回,若不是工作人员带路,凌歌估计要迷失。
柏郁在那坐着,一身休闲,坐姿端正。
凌歌一眼便望见他,周遭仿佛静了音,声绝之处凌歌听见自己心跳。
她踱步,但其实她应该坚定走过去的。
凌歌从后面环住柏郁的脖颈,头也自然地垂在柏郁的肩上。坐着的男人感受到她的身子,将手搭在她的臂上,鼻息间发出笑,空气中顿时一股腻味。
柏郁接着攥紧她的手,牵引着她走到自己身前。许是有段时间没见,他将话说的很缱绻,“过来让我抱一下。”
凌歌从后面绕过来,她昨晚晚睡今日早起,定是黑眼圈浓重,她不敢这样直面柏郁。
而柏郁则是把她依偎在怀,两人都很热,见着凌歌欲垂的脸,柏郁直接把她的下巴给托住了,然后低下头轻声询问:“怕什么?”
凌歌有些羞怯。
柏郁盯着她那张素白的脸,事实上,这在柏郁眼中比她任何浓妆艳抹的时候都要美。他也这样告诉凌歌:“好看,一直都好看。”
闻言,凌歌的那双眼朝着另一双幽深的眼望去。两双深情眼对望,这要比任何时候的爱意都来得汹涌。
“你怎么给我买的头等舱?”她将头埋进柏郁胸膛里。
“大差不差,以你舒服为主。”
“没必要花那钱,坐经济舱也挺好。”
柏郁轻笑,他将右手嵌入凌歌发丝,坦然道:“凌歌,你干嘛给我节约钱。”
这下怀里的人不发声了。在柏郁看来,这本无关紧要。他懒散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