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给钱这事被矿工知道了,认为这是矿上给护士的肏屄钱,受伤后肏起护士来就更肆无忌惮了,就跟以前捞大锅饭一样,生怕自己肏少了吃亏,但也不再嚷嚷着举报了,而护士们有补贴拿也乐得伺候,总之大家都挺高兴的,领导们也算是歪打正着。”
“而这段时间也是医院最乱的时候,那时候旷工还经常跑到护士家里,当着护士男家属的面肏,亲爹、公公、儿子、丈夫怎么刺激怎么来,怎么舒服怎么来,反正有矿上给兜底,护士的肚子都被肏大了好几个,直到后来有人在病房里肏屄,肏死在了护士的肚皮上,这事才被紧急叫停了。”
说到这里,建军叔突然笑了起来。
“哈哈这一叫停啊,矿工们又不干了,凭什么前边人出事受伤,就能肏漂亮小护士的嫩屄,到我这儿你就给叫停了?包括那些拿钱的护士,甚至是护士的王八家人们,副业突然没了也很不适应,干部们一看直接禁搞不好会出事,就只能定了一条死规矩,以后在病房里病人跟护士不能肏屄,等病人伤势好了以后,矿上会统一安排护士们,找个地方好好陪病人玩几天,还有就是那些伤重……”
提到重伤员,建军叔偷瞄了我一眼急忙改口:“还有就是那些……身体不方便的,医院会安排有经验的老护士照顾,也绝对禁止参与这些个破事儿,然后这规矩就一直沿用到了现在。”
“那也就是说,今早我在病房里看到的大叔大爷们,只要伤好出院了,他们就会跟那些,跟他们闺女孙女差不多大的小护士们一块儿那什么?”我张大嘴难以置信的问道。
“对,只要他们伤好出院了,矿上就会给他们找个地方把护士送过去,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接着建军叔前后门一看,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伏在我的耳边上:“要不是有计划生育在上面压着,他们甚至能来个老树开花,借小姑娘们的肚子再生个大胖小子嘿嘿。”
举报煤矿有安全隐患这事,爷爷斥责某些机关踢皮球时,曾经就跟我提到过。
上卫校的女孩,有的不怎么正经,部分同学正在上高中职高的我,也算是有所耳闻。
只是我万万没想到,这两件毫不相关的事结合在一起,居然会产生这么扭曲的效果。
更可怕的是,矿医院这件荒唐事,跟下岗工人带着媳妇卖淫一样。
表面上看似荒唐离谱到没边了,可实际上深究起来就会发现,太阳底下还真没多少新鲜事,都是血淋淋的残酷现实,强行把苦苦挣扎的正常人,扭曲成了一群嗜血畜生。
我呆呆的望着驴棚里,那几只活蹦乱跳的小羊羔,羊奶混杂着羊粪的怪味,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我这真不是在做梦。
“这么大的事,在村里就算不是人尽皆知,那也应该会传的沸沸扬扬才对,可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呢?”
这时天色已经很暗了,建军叔站起来走到厨房门口,拽住灯绳把院里的灯泡拉亮后,才不急不忙的解释道:“其实你应该也算是听说过,只是有些事情不给你点透,你自己很难往这儿想。”
“我听说过?有吗?”我边问边疯狂回想,自己什么时候听说过这种事。
“附近几个村,经常会传谁家公公给儿媳通奶扒灰,谁家父女俩睡一被窝肏屄,说的那是有鼻子有眼跟真的一样,这你应该听说过吧?咱这还有些婚闹,动不动还让公公当着宾客的面,伸进新娘子衣领里的摸奶子,美曰其名新馍孝敬公公,我想你也是知道的吧?”
“这我知道啊。”
建军叔说的这些我当然知道,当初我妈嫁给李思娃的那晚,我可是亲眼看着胖大爷一干人等,正大光明对着我妈的大白奶子撸鸡巴的,儿子结婚公公和儿媳有点喜闻乐见的节目,那可太正常了。
可这跟矿医院有什么关系?
院里的灯亮起来以后,建军叔走到厨房旁边的空地上,拉起地上那台有些生锈的铡刀,蹲地上咔呲咔呲就铡起了喂羊的干草。
“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这么过分的事,在别的地方可能早就炸锅了,但在咱们这里却这么稀松平常吗?以前因为什么我不太清楚,但最近就是因为有那个牲口房,跟那群光知道配种的牲口比,村里这些谣传婚闹还真就不算什么,像那些父女公媳母子通奸的说法,就是个消遣而已不会有人当真的……”
说话间,建军叔停下了手中的铡刀,面色复杂有些欲言又止:“……所以矿上那群牲口们,要是跟你说了什么难听的疯话,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病房里的大闺女小媳妇满地都是,可金贵的半大小子可不好找,那群牲口就是好不容易逮到个能当儿子孙子的半大小子太激动了,没有特意针对你的意思。”
病人们说的那些胡话,我当然没放心上,但建军叔这番善意开导,却让我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一个一直以来我都在回避的问题。
同样是睡在一间屋子里,外公跟我妈有那么多污秽不堪的传言,又是每天用粗糙的大手,像揉面团一样帮我妈揉奶子促进发育的,又是晚上起来上厕所时摔倒,不小心把梆硬的老鸡巴,滑进我妈湿滑不堪白虎屄里的,要不就是外公半夜发癔症,把我妈错当外婆,抱起大白屁股狂肏猛干的,更有甚者还说我就是外公肏我妈肏出来的儿子。
这我妈跟外公都这样了,那我这个同一屋檐下的儿子,只会更甚。
“那能跟我说说……我是怎么被人消遣的吗?”
听到我的问题建军叔一怔,紧接着他的脸色瞬间涨得黑红,裤裆迅速鼓起了个高高的帐篷,两条腿也拘谨的交错扭动了起来。
“呃……那些胡说八道的混蛋话,离谱恶心的都没边没沿了,比你外公的传言还过分,你还是别知道的好,行了你吃包子吧,我帮你把这几天的草料铡了。”
建军叔不想说,我自然不能逼人家说。
不过,比外公的还过分的谣传,还是挺让我好奇的。
……
建军叔离开以后,我在家里吃了睡睡了吃,要不就是躺沙发上看电视,心不在焉的连躺了两天。
到了第三天上午,李思娃果然如我猜测的那样,被外公开着手扶拖拉机给拉回来了。
但跟我预想中不同的是,到家的李思娃还没彻底断气,但离断气也就一步之遥了,胸口的呼吸起伏非常微弱,肉眼几乎都看不出来。
而李思娃活不了,这层窗户纸被彻底捅破后,建军叔这些街坊邻居,也就不用在我面前遮掩了。
我这才搞明白外公我妈他们,为什么要掩耳盗铃的瞒我,也明白了他们为什么会那么默契。
跟那些惦记肏护士小屄的轻伤员相比,病房里的重伤员就惨的多了。
受重伤的矿工们一般就俩选择,要么开刀动手术,要么输液保守治疗。
前者尽全力抢救,要是成功了还好,失败了大部分当场就会完蛋,矿上的手术费也会白花。
输液吃药之类的保守治疗,倒是没手术那么大的风险,但却经常伴随着一个很恶心的特点。
有些人躺医院里,鼻子上插根氧气管鼻饲管,被专业的医生护士照顾,那还能半死不活的喘口气,可一旦离开医院的专业护理很快就会没命,且很长时间都是这个鬼样子,于是矿上为了节约成本,就想了个缺德到冒烟的“好”办法。
重伤员保守的治疗个三天,拖过规定上算死亡的那个时间线,期间要是有奇迹出现最好,没有的话就直接让家属拉回家等死,美约其名回家疗养,矿上会给家属超额的死亡赔偿金。
当然家属也可以选择手术,或者在病房里多治疗些日子,但超额的那部分钱,就会按天和手术扣除一部分。
按照人们最朴素的想法,自己的亲人生命垂危,应该不惜一切代价抢救才对。
但现实是,几乎所有人都选择超额补偿,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丈夫、父亲、爷爷去死。
不是他们冷血无情而是没办法,重伤员即使是治好了,后面大概率也是不能干重活的,不赶紧趁着这机会多弄点钱,一家人以后的日子只会更艰难,这个残忍的死亡过程,被矿工们戏称为“活埋”。
这年头小煤窑几乎都这样,生产安全方面是能不投入就不投入,但在赔偿方面却出奇的大方,很多所谓的出事故没死人,并不代表真的就没死人。
外公我妈他们不告诉我,就是不想让我背“活埋”的心理负担,更何况李思娃还是我的继父,继子为钱“活埋”继父更敏感,也更容易被人戳脊梁骨。
而相比临死前的最后一面,那间淫乱不堪的牲口房,还真就不算什么,别说我进去一圈了,就算我听话的“替”不能动的李思娃,肏遍全病房的阿姨和妹妹,外公爷爷他们也不会指责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