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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说要回房间拿东西,所以我一直在前门等着!夫人应该是从后门离开了!
司机隔着手机颤颤巍巍地解释。
听闻这话的傅斯年,瞳孔猛地收缩,握着手机的指节也因用力而泛白。
林天成还在支支吾吾说着什么,他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
脑海里全是林向晚蜷缩在病床上苍白的脸。
还有今天她盯着自己时那空洞又麻木的眼神。
把后门监控调出来!
傅斯年突然对着手机低吼,不等司机回应便挂断电话。
就在他转身要往外冲时,林天成下意识伸手阻拦。
傅总,有话好说…
话音未落,就被傅斯年一把甩开。
车很快又回到傅家,司机早早就等在那儿,将那份离婚协议书递给他。
傅斯年缓缓走过去,颤抖着手把它接过。
那冰冷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却好似一把利刃直直刺入他的心脏。
他不知道为什么,胸腔隐隐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
可当他看到上面已经签好字的时候,他整张脸都阴沉下来。
他攥得太紧,纸张在他手中都被揉得褶皱不堪。
林向晚,当初是你想方设法要嫁给我的,你竟然敢逃?
傅斯年声音里似是透着压抑的怒火,面目此刻也满是狰狞。
协议书被他撕碎撒了一地。
管家也终于匆匆赶来,把监控拿给他看。
监控显示,我拿了东西刻意避开人从后门上了一辆车。
一切看起来都像是计划了很久很久。
唯有我离开时决绝的背影,让傅斯年看了一遍又一遍。
傅斯年的喉结剧烈滚动,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直到渗出血珠才惊觉自己失控。
他死死盯着监控里那个决绝的背影,记忆突然不受控地翻涌。
五年前的婚礼上,林向晚也是这样裹着雪白头纱,脚步轻盈地朝他走来。
而此刻屏幕里她单薄的身影却像是要永生永世逃离他身边。
可凭什么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去查车牌。
恍然说出口时,声音却沙哑得连自己都陌生。
管家应声下去,独留下傅斯年独自站在我的房间。
环顾四周,他才发现这里拥挤狭窄。
唯有一张小床和书桌孤零零地摆在那儿。
他猛然想起,当初把慕暖暖带回来时,因为她说喜欢。
所以原本我的房间给慕暖暖改成了衣帽间。
那时她是什么心情呢?
仔细想来,他好像从来不知道她一直都住在连佣人房都不如的杂物间。
不知不觉他在房间里站了很久。
直到月光透过纱帘洒进来,在满地碎纸间投下斑驳光影。
窗边的那盆栀子花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他记得喜欢栀子花的应该是我的姐姐,所以他只当这又是我勾引他的手段。
缓步走近,正要抬手触碰时,管家匆匆赶来道。
先生,还有一件事,那个佣人招了,她说是。。。是慕小姐让她这么做的。
深夜里,慕暖暖被强行押回了傅家。
她以为是傅斯年想给她惊喜,却未曾想。
见到的是坐在沙发上一脸阴沉的傅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