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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刺鼻的气味混着血腥味涌进鼻腔。
我跌坐在手术室门口的地上,被打得奄奄一息。
你怎么敢?
傅斯年的皮鞋碾过我蜷起的手指,甚至用力碾了碾。
在粥里动手脚的时候,你是不是觉得万无一失?
我张了张嘴,喉间涌上来的血沫堵住声音。
不是我……
可我的辩解被又一记耳光扇得戛然而止。
似是觉得不解气,他又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抵在墙上。
温热的呼吸喷在我耳侧,却让我遍体生寒。
想拿孩子绑住我一辈子,你没得逞,所以就让暖暖的孩子也保不住是吗?
别以为你有奶奶撑腰,我就不敢动你!
手术灯在他身后明明灭灭,将他眼底的猩红染得愈发浓烈。
老夫人只是觉得我像她的女儿,便对我的关心多了一点。
可我从来不曾在她面前抱怨过半分。
这时手术室门打开,医生急切地问道。
病人大出血,需要输血,可血库里的血不够用,有没有O型血的人?
而傅斯年毫不犹豫将我推上前,语气格外庆幸。
她就是!
闻言,我没有挣扎,只是惨然一笑。
他记得我的血型,却不记得我有严重贫血。
我如同破布娃娃般被拖上病床。
好像怕我挣脱,还硬生生拿绳子将我捆在床上。
我只能眼睁睁看着针管没入我的手臂。
感受着血液从身体里抽离,心如死灰。
意识涣散时,我的脑海中浮现出很多零碎记忆。
我和姐姐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