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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着胃一瘸一拐地回到傅家时,已经是凌晨了。
可刚进门,擦地的佣人便将抹布摔在了我的脸上。
长眼睛了吗?现在把地弄脏了,你重新擦干净吧!
她颐指气使地指着我,声音轻蔑。
而其他佣人也都抱着胳膊,脸上挂着玩味的笑。
如此肆无忌惮的折辱,却都是傅斯年默许的。
早已习惯的我,沉默着回到了房间。
找到身份证和护照,收拾了自己的东西。
在这里住了五年,最后却连一个行李箱都装不满。
可在出房间时,却发现傅斯年他们已经回来了。
听到声响,他熟练地吩咐道。
暖暖身子不便,你帮她换一下拖鞋。
见我没动静,他有些不耐地转身。
聋了?还是需要我教你怎么做傅家的佣人?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
而她怀里的慕暖暖裹着貂绒披肩,正对着我笑得讥讽。
我攥紧行李箱拉杆,掌心传来的痛意愈加明显。
他话刚落,却在见我拖着行李时,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你拿着行李干什么?
五年前他将浑身湿透的我从浴缸里捞出来时,也是这样审视的眼神。
觉得我是为钱上位的女人,为此把我按在水里清醒。
水灌进鼻腔的窒息感突然翻涌上来,我下意识抬手护住后颈。
那里至今还有被他按在浴缸边缘时不慎划伤而留下的疤痕。
傅斯年皱着眉,一步一步往我这里走。
怎么,真要走?不会是空的,跟我玩儿欲擒故纵那一招吧?
他从我手中抢过行李箱,轻嗤出声。
可当他发现行李箱的重量时,眼中的嘲笑兀地变得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