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是在寒冬腊月里,跳进泳池替慕暖暖寻丢失的耳环。
即便我因为经期痛得差点淹死在泳池,他却只是居高临下地吩咐我。
记得把整个泳池重新换一遍水,太恶心了。
与之相比,我的第一次拒绝竟像是让他受不了。
我偏头避开他的注视,喉间泛起胃药的苦涩。
傅总要是不满意,我们可以——
离婚二字还没说出口,他突然一把扯住我的手臂。
而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像是被触怒的兽。
你装什么呢?
连扯开领带的动作带着暴戾。
当年要不是你耍手段爬上我的床,现在连跪着的资格都没有。
拉扯间,他突然顿住了。
目光落在我手臂那道狰狞的疤上。
那是三年前火场里,我拼命把他拖出去时,被碎玻璃划伤的。
沉默对峙间,慕暖暖突然假惺惺地走过来。
却在要碰到我的时候,一下倒在了地上。
而傅斯年也像终于回过神,弯腰拽住我的手腕。
新伤被扯得生疼,我忍不住闷哼出声。
慕暖暖却适时地抽噎着。
斯年哥哥,我的肚子好疼啊!
眼见她裙底见了血,周围几人也都明显慌乱起来。
他的好兄弟更是直接指着我,说是我故意推的她。
我握紧手心,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
此种情形,早就上演了很多遍。
我熬了整夜的汤,被慕暖暖故意倒在手上。
而见她被烫伤的傅斯年对我的解释充耳不闻。
一怒之下,便直接将整罐热汤淋在我的头上。
其实不必解释,也不必作证。
他早就认定我是恶人了。
林向晚,暖暖肚子里的孩子要是出事了,我饶不了你!
丢下这一句警告,他猛地撞开我,匆忙抱着她离去。
后腰猛地撞上茶几棱角,疼得眼前炸开细密的白光。
可至少,我可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