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都被扣住了,郁舟懵了会儿,然后去找钥匙。
还好钥匙就在柜子里。
郁舟指腹都出了层薄汗,捏着薄薄的一小片钥匙,不断往锁眼里捅,却因为紧张而无数次捅歪。
在他捣鼓的时候,两只手铐间连接的金属链条不断“哗啦哗啦”作响。
不知什么时候,一片阴影笼罩住了郁舟。
郁舟还没抬头去看,忽然手铐就被人握住。
应霁从他手里拿过钥匙,很快就给他解开了手铐。
郁舟收回手,心不在焉地揉了揉手腕,然后微微仰起脸,去看比自己高的应霁。
应霁神色淡漠,垂下的睫毛掩着眸色,看不出情绪。
又是这样奇怪的氛围。
其实从之前应霁照顾他的种种,郁舟是能感受到应霁是很认真地想跟自己好好过日子的。
然而他却跟卫燃……还被应霁撞见了。
好在郁舟知道应霁其实很好哄,只要他稍微哄两句,应霁肯定就既往不咎了。
郁舟走近应霁,他们已经是夫妻,他很习惯地勾住应霁的手臂,亲昵地黏着人、依偎着人,声音黏黏糊糊:“应霁,你听我说,我可以解释卫燃的事……”
这一句话,宛如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凝固的氛围重新涌动,然而却让郁舟莫名嗅到危险的味道。
“解释什么?”应霁低着头,慢条斯理摘掉表带,“初恋男友回国了,是该见一见。”
郁舟眼神游移向旁边,含含糊糊找补:“啊、我跟他没做什么……”
“没做什么?”
“水都流出来了。小玉,我不是瞎子。”
应霁终于撩起眼皮,用漆黑的眼睛看向郁舟。
“你也发现了吧?做那种事是提高你阈值的最快办法。之前我一直想循序渐进……”应霁一生中难得有后悔的时候,他沉沉呼出一口压抑已久的浊气,伴着叹息,“但现在,我发现我错了。”
·
郁舟现在敏感得不得了,白软的大月退肉让应霁轻轻一抓,都哆嗦得不行。
偏偏应霁还要在这种时候问:“他好睡还是我好睡?”
郁舟身板绷得直挺挺的,语句破碎、断断续续地呜咽:“没……还没跟他睡……”
然后好像听到应霁轻轻笑了一声。
“是我打断了你们的好事?现在还没,以后还要找机会继续?”
郁舟莫名有点不好的预感,咬着嘴唇悄悄绞紧做出推拒的准备。
果然,应霁话音刚落,高抬着他左月退又是一顿爆透。
郁舟忍不住发出惊吟,后续的气息变得又急又重。
他前扑在枕头里,脑袋一耸一耸往柔软的枕头抵,黑发全被水淋淋的香汗打湿,凌乱地沾在姣好的脸边,鼻尖、脸颊连着耳根都热得泛粉。
应霁是那种不论做什么都一做就会的模范生,很快就发现了正确解题步骤。
郁舟哆嗦着只想紧紧并起脚,却被应霁的手掌格挡住。
应霁的手上戴了他们已经订做好的结婚戒指,戒指冰冷坚硬,硌在月退肉。
于是,郁舟雪白月退根留下了一段细小红印。
这是他们的已婚印记,恩爱证明。
应霁垂首,堪称虔诚地吻上那里。
直到早晨睡醒,郁舟浑身酸软地瘫在床上,他哼唧着微微动了动,后面传来异样感,这才发现应霁还在里面。
应霁比他醒得早,把手臂给他当枕头垫着,垂眼注视他:“还有不舒服吗?”
郁舟红着脸咬住唇,摇了摇头。
实际上,从昨晚到现在,他从来都没有不舒服过。
有的只是舒服,和更舒服、舒服到崩溃。
应霁问还要不要做抗敏训练,郁舟抿着唇不吭声,簌簌垂下眼睫,是默认的意思。
应霁就握着他的腰,手中捏着一根油性记号笔,在郁舟微鼓的小腹上轻点,问:“是到这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