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羽令的弓箭术已是出神入化,连宗内长老都没有可以教他的地方,是以他在弓箭课上少有动手的时候。
此刻,他只是淡淡地站在春树下,清澈明亮的光斑流动在他的身上。
郁舟只是遥遥见到他,就脑海中嗡的一声,匆匆转身改变方向走远。
然而他行进路线改得太急太突兀,反倒引起了宫羽令的注意,宫羽令望向他的背影,眸色微深。
身侧正有几名同窗围簇着攀谈,宫羽令转首问:“近日内门可是多了几位小师弟?”
一名弟子立刻殷勤答道:“正是。师兄刚回宗门,错过了选拔大比,今年大比倒是极为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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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舟选了一匹毛色雪白的温驯母马,牵着马儿走到人迹罕至的偏僻处,本能地躲着宫羽令。
再者,这是他第一次骑马,也许骑得不好要丢脸,他索性远离人群,就没有人看得见自己了。
郁舟右手握着缰绳,左脚踩上脚蹬,足心一使力就要上马——
一道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上马不要抓缰绳,这畜牲会受惊。”
郁舟瞳孔一缩,在他突兀的单边拽力之下,马匹已经受惊,猝然撒蹄向前狂放奔驰。
郁舟一下被脱缰的野马甩开,身体失控地向后倒去。
一个安稳的怀抱接住了他。
郁舟被人抱在怀里,牵强欢笑:“你、你回来了……”
“是啊,我回来了。”宫羽令轻笑,似觉得有什么好笑的事,凑近他耳边,低声一字一顿,“我再不回来,我的伴侣都要跟别的人双、宿、双、飞了。”
宫羽令语气温和,郁舟却止不住地微微战栗,浑身紧绷,僵得不敢动弹。
宫羽令臂弯收紧,冷硬的小臂箍在郁舟身前。
郁舟连挣都不敢挣一下,就颤颤地让宫羽令勒着自己近日莫名微鼓了点的小萘。
直到,宫羽令的目光被什么吸引,视线滑过郁舟的锁骨,继续往下落,终于发现郁舟身上一丝微妙的变化。
他发出一点疑惑的鼻音:“……嗯?怎么好像比上次见到的大了点?”
郁舟已经尽量将衣裳穿得严实,但他骨架太小,哪怕穿了最小号的骑装,衣领还是有些宽余,微微松垮,从上往下就能看到那点堆在锁骨下方的软肉。
郁舟眉眼一点一点涨红,恼羞成怒,在宫羽令怀中扑腾挣扎:“放开我!”
他一挣扎,那点软肉就紧紧抵在宫羽令手臂上,反复重重摩擦,都被宫羽令手臂挤压得扁下又从旁溢起。
宫羽令呼吸一滞,眸色瞬间转深。
宫羽令这样一言不发,只是手臂稳如铁铸般圈着他,纹丝不动,时间久了难免有些奇怪。
郁舟挣扎无果,轻轻低喘,乏力得微微瘫软在宫羽令怀里。
他抿着唇,掀起眼皮,往上看宫羽令。
这才看到宫羽令幽暗的神色,碧眸一直往下瞥着,眼底情欲浓重得像蒙着一片雾。
郁舟怔怔的,顺着宫羽令的视线,自己也低头慢慢往下看,看到自己的情况。
小珠都明显翹起。
早就让宫羽令默默感受了不知多久。
宫羽令显然被他用小萘擵擦手臂蘑爽了。
一时间,郁舟喉中失声了,耳畔嗡嗡直鸣。
他的意识涣散开来,气息忽而失控加重、忽而孱弱减轻。
肋骨变得软塌塌,整个人都像面条一样无力地陷在宫羽令怀中。
甚至方才受惊跑远的马匹都自己回来了,悠悠甩着尾巴,温良的横瞳好奇地看着这边。
而郁舟还久久难以回神。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注]“以左手搠其右胁下……以泄天机。”——引自古文《摄生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