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微晃了晃足尖,踩不到地,虚悬在空中,全身借力点完全在润玉痕胯上,没有逃离的倚仗。
假山外的小径,忽有竹叶被踩踏的窸窣声。
是有人来了。
润玉痕反应迅速地抱起郁舟转了个方向,用自己的身形挡住郁舟。
郁舟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懵懵地让润玉痕托抱着,自己也下意识回抱住润玉痕。
郁舟被润玉痕单掌托着臀,膝盖微曲着、两腿软绵绵吊在空中,脑袋佝着,被润玉痕另一掌轻按进怀里。
润玉痕紧抵着他,隔着层薄薄布料,好像被郁舟那里弱弱地嘬亲了丁页端一样。
润玉痕原本正警惕戒备着,剑眉星目凛着。
结果被这一下弄得脑内空白了一刻,下意识追着往上拱,丁页了郁舟一下。
郁舟措不及防被重重擵擦了下,差点失声叫出来,红着脸张着嘴、一副很仓皇的样子,完全被润玉痕那一下弄傻了。
是真的好像抵进来了点,哪怕只是一瞬间,几近错觉,但也让从未被那个过的郁舟有很强烈的被冒犯感。
“什么人在那!”一道清越嗓音高声喝道。
一听声音,有点熟悉,郁舟认出来者是宫羽令,下意识一抖。
只是眨眼间,来者就携着一股劲风闪至假山近前,身法利落,灵力磅礴,卷起地面竹叶无数。
郁舟本来都被润玉痕弄得有点薄汗,接这一出,浑身热意都凉了下来,但下面还是避无可避地被润玉痕戳着。
郁舟僵僵的,一动不敢动,怕被宫羽令看见,只能继续跟润玉痕贴在一起。
他感觉自己好像隔着布料有点唅住润玉痕,让润玉痕嵌入了一点点,也不敢挣扎,只是下面怕怕地一缩、一缩。
手指抓在润玉痕后背,指节紧紧蜷起,将润玉痕的道袍抓皱。
宫羽令见假山里有可疑人影,起初他以为只有一人,但审慎地上前几步后,发现还有另一名身形小了一圈的修士,藏在那人怀里。
那小修士仅露出一只白生生的手,挂在别人肩上,柔若无骨,好不暧昧。
宫羽令眼珠轻动,落在那只手上。
他警惕的眼神顿时停滞了下。
那朦朦胧胧的白皙皮肤,雪光蕴藉,完全摄取住宫羽令的全部目光。
那手腕上好像还蒙着层香汗。
撞见这样私密的场景,宫羽令一时之间竟忘记回避。
郁舟与润玉痕二人接吻被打断,润玉痕眉头下压,将郁舟更往自己怀中拢护了点。
郁舟不敢动弹,连呜咽出声都不敢,只能努力将脸颊往润玉痕怀里贴。
他还隔着布料唅着润玉痕剑柄丁页端,又怕下偭那个,又怕外面那个。
越怕,月退根绞得越紧,都快把润玉痕夹谢了,郁舟还毫无所觉。
假山外,只是窥见一点白皙手腕,宫羽令思维都有点停转。
同时,一种若隐若现的气味弥漫过来……
鼻翼微微翕动,宫羽令嗅到一股细细弱弱的香气,碧眸中流露出些许狐疑。
怎么莫名的……有点熟悉。
但再深嗅,就是一阵薄荷味扑鼻而来,瞬间盖过刚刚那股有点熟悉的气息。
郁舟挂在腰间的薄荷香囊,对于驱狼很有效用。
宫羽令被薄荷味呛得直皱眉,瞬间后退开来。
假山里有两个人,又身穿剑宗弟子道袍,宫羽令判断出这是一对私下幽会的修士。
意识到对方是你情我愿,宫羽令强压下心底一丝莫名的烦躁不快。
他只能归咎于自己看不惯这样光天化日下的苟且之事,冷脸下来,轻蔑嗤声。
“幕天席地,也不害臊!”
再走近只怕就要看见什么脏了眼,言毕,宫羽令甩袖转身就走,走得毫不犹豫。
郁舟听见宫羽令走远的动静,终于开始敢微微挣扎。
枝桠延伸进假山的三两枝桃花初放,微风吹散花瓣,一片细小花瓣飘落,轻轻沾在郁舟左脸上。
润玉痕低垂下脸,轻轻吻住那片花瓣,然后逐渐往下啄吻,执着地与郁舟继续之前那个吻。
清冷的气息与细弱的香气交缠。
鼻梁相抵,舌尖轻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