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征端看郁舟轻易就泛粉的眼尾,说:“不会。”
“……是你会保护我的意思吗?”郁舟声小气细地问,“你不会把我囚起来,关进锁妖塔什么的吧?”
“没有锁妖塔。”印征几乎是不解地蹙眉了一下,不明白郁舟怎么会有这么稀奇古怪的想法,“天师协会明文规定,不得私下豢鬼。”
郁舟抿了抿唇,坐在印征手掌里扭了扭臀腿,挣扎着想要下去。
印征却反把他往上提了提,跟拎只幼兽似的,叫他坐好。
“别动。”印征声音沉肃,“地上都是赤小豆。”
赤小豆是辟邪之物,郁舟来之前,印征刚撒下的。
那大鬼迟迟不以真身显于人前,赤小豆是最适合用来地毯式搜鬼的,若鬼触及便会被灼伤。
郁舟这一乱动,让印征改变了抱法,两手搂在他膝弯下面。
郁舟两腿曲起,纤细但不乏肉感的小腿在半空中轻微荡了荡,脊背紧贴着身后人的胸膛,尾椎贴着身后人的下腹。
忽然,郁舟眼瞳蒙着泪,轻喘一声,细白的手指去捉印征的手腕,声音很细很弱:“印征,有什么……顶到我了……”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手胡乱地往下摸,还推了推,那东西很强劲,挤不开,仍然岿然不动地抵着郁舟。
印征青筋都送出来了,身体核心紧绷,声音一沉,一字一句挤出来似的:“你故意的?”
郁舟的手指又细又柔,没章法地摸了两下,差点逼得他破功。
下一刻,郁舟不安分的臀尖就挨了掐。
“不知道是什么?”印征两指掐着他的臀肉,逼问。
素来冷漠的天师,此刻墨黑凌厉的眉眼都黑压压地透出情绪来。
郁舟还发懵呢:“知道什么……”
印征并不是好糊弄的人,肃着眉眼,就用掌攥住郁舟揉了一下。
郁舟让他攥了揉了,一下就傻在印征怀里了。
在印征用手掌比对丈量的时候,郁舟才怯怯地蹬了一下腿,不敢有大动作,但印征揉得他还是忍不住又蹬了一下腿。
印征摸清楚了。
他缓缓开口:“你竟这么……”
他顿了顿,还是没有将那个可能羞到郁舟的字说出口,按耐着眉眼,客观评判道:“你确实跟我不太一样,不知道也情有可原。”
郁舟垂首往下看,那画面给他的冲击力更大,他直接是这么垂着脑袋,眼泪就滴滴答答落下来。
他用手肘一杵印征,带着泣音怨道:“还不松开。”伍巴O留死①无零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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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他被印征按在窗台上,印征站在他敞开的两腿之间,抵着他,压着他。
那张极具锋利感的冷峻面孔压在他的上方,近在眼前,挺拔的鼻梁与他脂白的鼻尖挨蹭厮磨。
郁舟已经是一只鬼,却也被印征长久的吻、浓郁的阳气弄得要窒息。
印征轻捏他的脸颊:“换气。”
郁舟呼吸一重一轻,微张开嘴,艰难地在间隙中换上一口气,又被印征压住嘴唇。
郁舟指尖蜷了又蜷,最终抓在印征后背上,扣得指尖泛白。
印征像在特意教他怎么在接吻中换气一样,吻住,出声叫他换气一下,再吻。
正经得好似一场接吻教学。
郁舟被亲得眼尾泛泪花,终于在不知道第几次换气的间隙,一发威,不仅侧头躲开印征的吻,还狠狠一口咬在印征紧实的肩膀上,咬出深深的牙印,沁出一点血来。
印征被艳鬼咬了肩膀,眉头都没动一下。
他见郁舟的唇染上血色,虽然被咬的是他,郁舟应当没什么事,但还是不放心,用两根手指撑开郁舟的唇缝,检查郁舟是否有在咬他的时候受伤。
鲜血中蕴含的阳气也颇为浓郁,郁舟一下吃过头了,晕乎乎的脸都热了。
他仰着淡粉的脸,柔软无力,张着嘴任印征检查。
还不待再亲,郁舟魂体忽然感受到一阵吸力,冥冥之中仿佛有什么在招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