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谢总也玩霸道小说那一套,找个白月光替身?
谢时韫脚步在车旁站定,转身对着那位姑娘。
“……先生?”那姑娘猝不及防,赶紧脚步也停下来,“您不用带我去烫头,我自己就可以。”
“我不是要带你烫头。”谢时韫看她一眼,将手里的房卡递给她,“这个你拿着。”
姑娘疑惑他的行为,“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叫尤里。”谢时韫语调寡淡,“丁武仁千挑万选,就为了让你做一个复制品,还给你起了这么一个不伦不类的名字。”
姑娘有点尴尬,好半天才开口:“……我是不叫尤里,我叫宋恩。”
“宋恩。”谢时韫重复一遍,“你有自己的名字,应该做自己。”
听到他这么说,宋恩眼睛一热。
“拿着房卡,去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明天去找一份体面的工作,不要再出现在那里。”
他说的“那里”,自然是红舞楼。
宋恩一脸为难,“恐怕不行,如果丁总知道我今晚没能跟了您,他会……”
“他不会知道。”谢时韫垂眼,“房间有入住记录。”
话不用说的太明显,宋恩知道他意思。
有入住记录,说明宋恩已经成了谢时韫的人,即便没有留在谢时韫身边,丁武仁也万万不敢动她。
宋恩沉默了好久,才抖着嗓音开口:“……您为什么要帮我?”
无缘无分,无亲无故。
谢时韫:“你知道他说的人是谁吗?”
宋恩点头:“时家大小姐,我看过照片。”
她今天的妆也照着照片画的,如果真卸了妆,恐怕就只有三四分像了。
“她不喜欢别人跟她像,我也不希望有人模仿她。”谢时韫看她一眼,“有一个时幼礼就够了。”
宋恩垂了垂眼,心里有些羡慕。
不是羡慕时大小姐从小衣食无忧,与她是云泥之别的生活;而是羡慕她如今落魄,却仍有这样一位先生愿意维护她。
甚至自己也沾了她的光,由此能得到这位先生的一丝庇护。
“我知道了。”宋恩握紧那张房卡,十分坚定,“我明天就去找工作。”
……
谢时韫坐上车时,瑞青回头似笑非笑。
“谢总,你真是个君子。”他伸手,对着后排的谢时韫竖大拇指,“我还以为……”
“你以为什么?”谢时韫掀眼。
瑞青笑了笑,哪儿敢把心里那一套替身白月光的狗血戏码说出口,忙转移话题:“新开发区的供货合同,我明天就跟丁武仁签。”
谢时韫颔首。
看似是一个大肥单,实际上是一个深渊巨坑,专为丁武仁量身定制。
“后面的事儿您还有别的嘱咐么?没有我就动手了,不劳您费心。”
谢时韫顿了顿,忽然淡声说了句,“他的眼睛,看了不该看的东西。”
瑞青顿时会意:“明白了,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