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几天里,时幼礼像是调整好了状态,起码认真吃饭了。
也不再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而是时不时地出去溜达散心,好像一切都恢复到了之前。
芸姨松口气,连忙把这个喜讯汇报给谢时韫。
而谢时韫倒是不咸不淡,对这个消息毫不在意,只是叮嘱芸姨早日将家里布置好,准备婚礼当天接亲。
整日看着芸姨在家里忙里忙外,时幼礼只觉得那大红色刺眼。
干坐在家里实在心烦,于是她又把自己泡在工作室里。
一忙就是一下午,完全不把婚礼放在心上。
芸姨是个操心命,晚上催她早点休息,这样到婚礼那天状态才好,才能是个漂亮的新娘子。
时幼礼知道芸姨热心肠,她没有拒绝好意,嘴上答应着,但行动上照旧。
这天她一大清早又来工作室,恰好遇上物业,提醒她记得交下个季度的房租。
时幼礼犹豫了一阵,摇头:“我不续租了。”
物业愣了愣,也没说什么,就说如果不续悦,让她记得这个月尽快搬走。
时幼礼说好。
当初自己从定址到交租金,再到后面完全建好工作室,里面的东西零零碎碎她搬进搬出,大概花了一个多礼拜。
如今眼看要六月底,差不多也是一个礼拜的时间。
可她还有三天就要结婚了。
思考片刻,时幼礼给沈佑安打了个电话。
沈佑安倒是听话,听说她要搬东西,直接一反常态,没开招摇但不实用的跑车,而是开了辆小型皮卡过来。
沈佑安不可能亲自干活儿,于是带了陀螺这个苦力工。
工作室里除了没打磨的石头,就是一些珠宝成品,她小心翼翼的收纳进盒子里,然后再成批装进箱子,让陀螺搬到车上。
沈佑安坐在工作室里唯一一张软椅上,看着两人忙来忙去,好不悠闲。
一个人搬得慢,两个人搬得就快了。
再加上陀螺身强体壮,动作迅速麻利,一下午的时间就把工作室搬个精光。
沈佑安指一指最后那点东西,“那些不要了?”
时幼礼:“这是最后一批订单,等会儿快递员上门取走。”
沈佑安懒散的往椅子上一靠,看一眼墙上挂着的钟表,不经意问一句,“以后工作室不开了?”
“嗯,不开了。”时幼礼回答。
沈佑安挑眉,“不是你热爱的事业吗,怎么说放弃就放弃了?”
“谁告诉你我放弃了?”时幼礼白他一眼,“只是临时先歇业,等后面有时间了再重新开起来。”
眼下,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抽不出身来继续经营工作室了。
“白高兴一场,我当你是收心要做沈家太太。”沈佑安饶有兴趣的看她,“合着还是另有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