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谢时韫神色如常,问她还饿不饿。
毕竟在餐桌上被谢时韫投喂了那么多清淡食物,时幼礼已经饱了,谢时韫便吩咐瑞青直接开车回时家别墅。
得知瑞青升职担任副总一职,时幼礼先是恭喜,接着忍不住打趣:“既然是副总了,怎么还做任人差遣的司机。”
瑞青不在乎的咧嘴一笑:“副总是远榭的副总,助理永远是谢总的助理。”
时幼礼转头看一眼谢时韫,他脸上神色平静极了。
“难怪你这样死心塌地,原来是某些人很会收买人心。”
瑞青握着方向盘笑道:“谢总向来心善,大家都有目共睹。有这样的老板,实在很幸运。”
张口就是对谢时韫的夸赞,时幼礼不耐烦的摆手,“我听不了拍马屁,瑞副总还是闭嘴吧。”
瑞青不敢接受这称呼:“时小姐您还是叫我瑞助吧,听着顺耳些。”
“你都升职了,我喊的不就是你的职位?”
瑞青尴尬的摸摸鼻子,“只要您高兴,喊什么都成。”
时幼礼向来吃软不吃硬,见瑞青对她百依百顺,她也便没了脾气,逐渐在车里安静下来。
回到家,时幼礼刚要上楼回房间休息,谢时韫喊住她,“我临时请了一位保姆,她明天早晨过来。”
时幼礼微怔:“你要去哪里?”
谢时韫:“去瑞士出差一周,这期间保姆会负责你的饮食还有家务。”他摘下眼镜,捏一捏眉心,“我会尽快回来。”
瑞士。
时幼礼陡然想起那一家在海外的信托基金,手指下意识蜷了蜷。
最终,她并没有再问。
她只是撇过眼,“你爱回不回,跟我汇报什么。”
说完,便上楼回了卧室。
谢时韫抬头,听到楼上摔门声响,神情自始至终无波动。
……
第二天早晨,时幼礼从房间里出来,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岛台那里站着一位四十岁的阿姨,原本在水池附近打扫卫生,见到时幼礼下来,局促的摘下手套。
“时小姐好,早餐已经给您准备好了,我叫张芸,您有事儿叫我。”
刚睡醒的脑袋有点混沌,看到陌生人出现在家里还有些意外,缓了几秒才想起谢时韫昨晚说的话。
她抓了抓头发,温和的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芸姨。”
坐下来吃过早餐,她还顺手把盘子放进水池里,芸姨见状连忙走过来,说放着她做就成。
“谢时韫什么时候走的?”时幼礼问。
芸姨:“我是早晨五点来的,谢总他给我说了您的忌口和喜好,还有家里房间打扫的注意事项,就已经坐车走了。”
临走时,谢时韫还交代过芸姨,不要打扰到时小姐休息。
即便着急赶飞机,他也将有关她的一切都安排好。
时幼礼心里一阵恍然。
吃过早餐,原本今日计划是在家中看书,结果沈慈生打电话过来,问她方不方便中午一起吃顿饭。
沈慈生是沈佑安的父亲,长辈邀约没有拒绝的道理。
时幼礼问了句:“沈佑安也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