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幼礼被按倒在沙发上时,已经有预感不对,他的情绪已经不受控制,“谢时韫,你清醒点!”
谢时韫一只手便能圈禁她的双手,将她的手臂举过头顶,按在沙发扶手上。
他的手指修长,轻而易举牛仔短裤的拉链,将裤子从她的大腿上剥离出来。
时幼礼觉得双腿一凉,身体瞬间紧绷,膝盖用力并拢。
但无济于事。
他的手指灵活的像是条蛇,整个人也俯身下来,挨着她的耳朵,低声问:“到底是谁该清醒,嗯?”
那一股润热,骗不了人。
时幼礼无法相信,她的身体已经轻车熟路到了这种地步,刚才不过是一个粗暴的吻,却已经动了情。
“那这样呢,他会不会吃醋?”
手指灵活穿插期间,时幼礼用力闭上双眼,比快感更多的是羞耻。
她面颊红润,呼吸急促,“谢时韫……我恨你……”
“恨吧。”谢时韫抬头,用另外一只手擦她额头的汗珠,以及眼角控制不住的湿润,“多恨我一点,再用力恨我一点。”
他要她在心里对自己特殊。
没有爱?
没关系。
恨也可以。
谁说恨不算是特殊?
只要在她心里独一无二,无论是什么由头,他不在乎。
时幼礼大口大口喘着气,身体好像被高高抛在空中,又用力的被人摔下,只是落进软绵的云朵里。
他的大手始终搂着她的后背,稳稳的接着她。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堕落极了。
谢时韫喘着气,将手拿到她的眼前,唇角笑容讽刺,“礼礼,你未必有你说的那样抗拒我。”
时幼礼别过眼,“你真是让我恶心,谢时韫。”
“恶心也得受着。”谢时韫扯唇,低头轻轻吻着她的嘴唇,“礼礼,要恨,就恨彻底一点。”
“不用你提醒。”时幼礼手指攥紧身下沙发,眼睛直直的盯着她。
好荒诞。
刚刚那样亲密的接纳他,此刻就有多么厌恶排斥他。
可偏偏他的力气那样大,手指也勾得那样深,世界已经全部颠倒,她被迫失去所有力气。
而悲哀的是,她竟然有那么几个片刻,在摆动迎合。
好下贱。
吻过以后,谢时韫才松开她,用力的将盒子重新塞进她的手里,目光冷冽:“送出去的东西,没有还回来的道理。”
“你要是不喜欢,出门丢了即可。”
说罢,他便抬脚走进了洗手间。
水声响起的刹那,时幼礼恍然出神,目光落在手心的盒子,久久没能移开。
该高兴,还是痛苦。
她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