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闭着眼,没有睁开。
似乎这样才会让他觉得,她还和他待在一起。
背后的伤口仍然隐隐作痛,在深夜里更加难捱,可莫名的,他却觉得好愉悦。
因为她的关心和担忧,也同样会分给他一部分。
不只是给沈佑安。
他也照样有份。
……
第二天。
时幼礼从床上醒来,外面的天气已经晴了。
依旧碧空如洗,阳光灿烂,昨晚发生的一切好像不过是一场梦。
她从床上坐起身,走进洗手间里洗了个漱,让大脑清醒以后,拿起手机就看到今日宁港本地新闻。
许览山涉及贿赂贪污,港口生意手脚不干净,目前已经遭人持证据检举,名下公司已全部查封冻结,目前已经在走审计清点。
而许览山本人,也因为涉及太多违法犯罪行为,已经被逮捕入狱,后续会在法庭上确定刑罚结果。
时幼礼诧异不已,反复翻看新闻内容,确定许览山彻底没有翻身机会,徒劳无功的放下了手机。
解气吗?当然是解气的。
可是线索断了,也是真的。
无论如何,许览山是目前可接触到的、唯一一个和父亲当年在宁港有过交际的人脉。
可现在人在警局,她与他毫无关系,连探监的资格都没有。
感慨的同时,又疑惑他遭报应的速度为何如此之快。
忽然反应过来,她快速穿上鞋跑出房间,去捶隔壁的房门:“谢时韫,你给我出来。”
“谢时韫!许览山是不是你送进监狱的!”
她在门口砸了半天,都无人回应。
直到酒店侍应生走过来,“小姐,您是找隔壁的先生吗?”
时幼礼点头。
侍应生说:“那位先生一大早已经退房了。”
时幼礼有点意外:“退房多久了?”
侍应生挠了挠头,“应该是两小时之前吧,还预约了去机场的车。”
把宁港在一夜之间搅得天翻地覆,结果转眼间就自己前往机场离开,实在是深藏功与名。
只不过有一点意外,时幼礼本以为他会和来宁港时一样,穷追不舍的跟她买同一班航班,再一同回去。
侍应生见她出神,又说到:“不过,那位先生退房时在礼宾部给您留了一样东西,需要我帮您拿上来吗?”
几分钟后,侍应生将东西送了上来。
一眼识别出袋子包装,里面放着的,正是昨天她排大长队买的那家西饼。
应该是大早晨刚开店就买到的,她摸了摸袋子,竟然还是温热的。
她心脏猛地一悬。
昨晚那样混乱的情况下,他竟然还注意到地上的那袋西饼。
……
时幼礼的机票,是两天后。
从宁港飞回滨城的路上少了谢时韫,时幼礼照常带着墨镜闭眼睡觉,但总觉得少什么。
一直等飞机落地,她转头看到机场外熟悉的宁港景色,心里莫名落寞。
竹篮打水一场空,原来是这样一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