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拖着行李箱刚出闸口,口袋手机忽然震动。
低头刚要去摸手机,忽然有人撞过来,让她差点一个踉跄摔倒,还没站稳就被人手臂一勾,被迫拉进男人怀抱。
时幼礼倏然一怔,转头看到沈佑安那肆意灿烂的笑容,“妹宝,惊不惊喜?”
两个人突然在大庭广众下亲密,时幼礼有些不自在,她用手推了推他,“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
“我想知道,就能知道。”沈佑安眨眨眼,甚至还跟她臭屁起来,“有关你的一切,我什么不知道?”
时幼礼无语:“你不要这么肉麻好不好……你手臂好沉啊,放开。”
沈佑安笑着松开她,低头替她接过行李,“你一个人飞去宁港,怎么不跟我说?我闲的没事儿,正好陪你去旅游。”
“我又不是去旅游。”时幼礼解释,“我是有正事要办。”
沈佑安:“那总有空闲时间,你忙完了我可以你逛街啊。”他不依不饶,“你是不是背着我去偷汉子?别忘了,我们两个马上就要结婚了,你还是我妈认定的儿媳妇呢。”
“什么偷汉子。”
时幼礼莫名觉得恼火,“都说了我是忙正事,再说了我又没有在宁港定居过,那里又没有我认识的人。”
沈佑安没提谢时韫也一同前去宁港的事,只是看出她真的生气,连忙软下来,“那你答应我,以后去哪里都带上我。”
退一步的姿态,倒是让人心软。
时幼礼只好妥协,“下次,下次一定带你去。”
沈佑安这才如愿以偿,出了机场后将行李扔给陀螺,自己牵着时幼礼的手,请她坐上车。
另一头。
谢时韫的车悄无声息停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彻彻底底被无视。
或者说,时幼礼根本没注意到他来了。
瑞青有点尴尬,“谢总,要不要过去跟时小姐打个招呼?毕竟沈少能知道她今天落地,也是跟踪咱们才……”
“不用。”
谢时韫坐在后排,眼睁睁看着那辆车逐渐远去,眼底一点点弥漫上来寒意。
一天前,时幼礼已经解绑了与他捆绑的所有平台信息。
这样的态度和行为已经表明了,她不想再跟他有任何更特殊的关联。
可偏偏,回滨城的第一天,上得却是沈佑安的车。
他抬手压了压眉心。
内心疯涨的情绪难以控制,他比谁都明白这种情绪的名字,叫嫉妒。
——
回到滨城,一切都好像恢复到了正轨。
时幼礼给温序致电汇报情况,说自己没能从许览山那里获得什么消息,而且他很快就被谢时韫后脚掀了老窝。
时幼礼实在觉得遗憾:“是我太莽撞,也太过相信别人。”
温序安慰她:“不是你的错,能这么多年做港口生意做到许览山这个位置的人,他的道行必然是比你深的。”
港口的人本就鱼龙混杂,世界各地的生意人都聚集于此,要想在其中吃得开,没点本事,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