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音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后倒,撞到了身后的单座沙发上,勉强撑着,目光由下往上看着他。
“请你吃的菜已经吃完了,难道我不该享用我的菜了?”
他眼底浮着一层漫不经心的笑意,还没完全干透的头发滴下的水,落在时音的锁骨上。
明明是冰凉的,她却仿佛被烫了下似的身子一弹。
“误会!都是误会!”
她连忙把人推开,“小叔叔,我从来都没敢肖想过您!那些话只是为了气薄钰谨的。我对您的清白之心天地可鉴!”
她就差指天发誓了,满眼都是真诚。
薄霂弦的眸中却愈发看不清底色,抓着她的手腕往身前一拉。
“你在薄家这么多年,没人告诉过你,撒谎要付出代价?”
“那……那怎么办?”
时音六神无主,眼睛里面盛着一汪无辜和可怜,小心翼翼的问。
薄霂弦的眼底竟带了丝笑意:“那就要看你喜欢先用手,还是喜欢更强制些的。”
气息忽然贴近,蛊惑的嗓音在她耳畔绽开,“我都可以满足你。”
时音无声的闭上了双眼,觉得自己完蛋了。
不光搞砸了这一切,恐怕以后和薄霂弦的关系也要崩了,这她还怎么在公司混?
更完蛋的是,她居然不觉得抵触。
难道她骨子里,天生就带有爱玩背德的基因?!
然而下一秒钟,想象中的霸道和侵犯并没有到来,脑门被人轻轻弹了一下。
她茫然的睁开了眼睛。
薄霂弦的脸上已经不见了刚才的危险和蛊惑。
他冷淡的抽身离去,关上门的刹那开口:“不喜欢的就拒绝,没有人会永远迁就。
学不会开口,就永远只会任人宰割。”
时音茫然的看着他挺拔宽阔的背影,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
如果他不知道自己讨厌什么的话,怎么可能会精准的全部踩到雷区?
然后又在最后的时刻,选了她最喜欢的菜?
可是,薄霂弦离开那年,她才几岁?
他完全没有参与过自己的成长过程,又都是如何得知的?
虽然时音满腹疑虑,但又被他走时的冷漠吓得不敢当面问。
她踟蹰了许久,终于发过去了个自认为绝对不会出问题的消息。
一秒钟之后,薄霂弦看着时音发来的“嗨,要聊聊吗”勾了下唇。
不聊。
时音睡着到第二天醒来,都没等到他的回复。
她越发的心慌,自己打声招呼也有错?
正犹豫的时候,手机忽然响起。
看到来电显示上的时芊芊,她心中厌恶,但还是捏着鼻子接通了。
“有事?”
没有多余的人在场,时芊芊的电话里倒也不演了。
“我爸现在已经去公证处了,三天之后股份就能转给你,别忘了你的承诺!”
在时芊芊的眼里,她才是时詹真正的女儿,时音压根就算不上。
“好的,看来你们确实被我驯服的很听话,果然每个进度都会汇报。”
时芊芊声音气得变了调:“你放屁,我这是警告你做好准备,别到时候搞砸了!钰谨哥哥不会放过你的!”
时音正要开口,门忽然被人推开,薄霂弦的身影闪过。
“既然已经起床了,一起到公司,开早会。”
“哟!”时芊芊的耳朵灵的很,“我没听错吧,刚才那是钰谨小叔叔的声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