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音比他还要蒙。
她也想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把薄霂弦给钓上钩的。
她没好气的还嘴:“爱签不签,反正要丢了位置的人是你,神经病!”
懒得理会,她也直接甩门去。
薄钰谨呆在原地,她这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像极了有靠山。
难不成他俩的事还是真的?
他又悻悻把东西重新捡回来,挨个签好字,让人送到时音那边。
然而时音已经并不在意他现在蹦跶什么了,满脑子都是薄霂弦的邀约。
他这样的人,真的会配合自己演戏吗?
还是说,她又成了他的工具人?
薄霂弦只是要借助她的手,除掉薄钰谨?
浑浑噩噩地熬到了下班,直到独属于薄霂弦的迈巴赫停在她的面前,她才知道一切不是开玩笑。
后座的车窗缓缓降下,露出那张俊美的不近情理的侧脸。
“上车。”
时音胆颤心惊地往后退了一步,正犹豫着编什么理由,才能把这个事给推了。
结果透过黑色车上的反光,看到薄钰谨和时芊芊旁若无人地手挽手,从公司里出来,亲密的像连体人。
而两人的目光,也同步往她的方向看过来。
时音心一横,拉开车门优雅的坐了上去,还特地凑近薄霂弦的身旁。
她腻着嗓子,用薄钰谨那边也能听到的声音开口:“谢谢小叔叔接我下班,您对我可真好呢~”
薄钰谨停下脚步,气的拳头邦硬,从齿缝里挤出话来:“贱人!”
车窗升起,车子扬长而去,时音这才连忙坐端正。
因为手忙脚乱,下巴不留神擦过薄霂弦的肩膀,引来他淡淡的侧眸。
“对不起小叔叔,刚才实在没有办法,多有冒犯。
今天也谢谢你在办公室替我解围,没让我的话掉在地上。”
薄霂弦没理会她,处理掉了平板上的三个邮件,才缓缓开口:
“解围?我以为那只是你独特的报恩要求,我也只是坦然接受而已。”
“啊?”时音有些愣住了。
薄霂弦似乎是无声叹了口气,指了下她的口袋:“自己掏出手机看吧。”
拿出手机,时音看到自己在昨天夜里,想妈妈想的脑袋发昏,又多喝了点酒的情况下,给薄霂弦发去了一条短信。
大概意思就是说自己活了这么大,从没依赖过别人的帮助,薄霂弦是第一个人。
以后无论有什么事情尽管开口,她一定会帮忙,以报答他的恩情。
她居然毫无印象!
现在看到这条大放厥词的短信,她简直想抽自己的脸。
她几斤几两还要人家有需要的话尽管开口,她怎么敢的啊。
时音吓的声音都带着波浪号,小心翼翼的开口:“昨天晚上我喝的有点多……”
薄霂弦抬手打断她的话:“成年人要为自己说出的话和承诺付出代价。”
顿了下,他又神色玩味的看了过去,“你玩不起?”
她还真玩不起。
可眼前的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于她又有救命之恩,时音哪里敢开口,只能尴尬的笑了笑。
薄霂弦果然如同今天所说,先带她去吃了饭。
幸好带她去的是私密性极佳的餐馆,没有别人目光的注视。
不然若是被人故意拍到,还没把薄钰谨送到风口浪尖上,自己就先倒大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