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鸢突兀的想起了那一天的事情。
上一次他们提到这里的时候,是在北定王府的书房,她被剥了衣裳,躺在沙盘上,这人埋首在她膝间,一边那样,一边问她想不想听。
她当时哪有力气去听这些呀!
后来那群官员们都来了北定王府探听消息,她被耶律青野送到了种植房去更换衣服,这件事儿就被忘到脑后了。
一想到那些,宋知鸢的双腿不自然的交叠,低声道:“是有这回事,你说嘛——他们之间是什么恩怨?”
耶律青野又不开口了。
宋知鸢抬眸去看他,就见这人撑着下颌,一脸玩味的看着她。
他已经好几日没这样看过她了。
找到了赵灵川,又短暂的歇了战局,他被压在最下面的、属于耶律青野的东西又开始慢慢的翻腾起来,瞧见了宋知鸢,那股子蠢蠢欲动的劲儿便像是锅里烧沸的水,咕噜咕噜的滚烧起来。
宋知鸢只要一眼瞧见他,便能感受到他身上那股扑过来的燥热气。
她也好几日不曾碰过他了。
之前战事紧绷的时候,不曾想过这些事情,只想着如何打胜仗,如果多救两个人,粮草还够不够用,现在战事缓下来了,人突然间什么都不用做,难免就想给自己找点事儿干。
找点儿什么事儿呢?正事儿是一点不像干了,只想找一点有意思的、很舒服的事儿来干一干。
孤男寡女,还能是什么事儿?
宋知鸢不自在的扣了扣手指。
一想到他身上火热的气息,坚硬的臂膀,宋知鸢便觉得骨头里好像也多了点酥酥麻麻的痒劲儿。
她还是羞涩的,却并不推拒了,只是偏过脸,不再说话,等着这人过来将她抱回去。
难得的、能喘口气儿的夜晚,弄完之后再泡一个热水澡,然后舒舒服服、清清爽爽的睡过去。
可偏生这人不动了。
他就静静坐在那里坐着,用那双讨厌的眼眸看着她,见她不动,他慢慢的“噢”了一声,道:“你不想听。”
第二次啦!
他第二次假装听不懂她的话啦!
宋知鸢羞恼的又要去踢他,但这人已经从案后灵活的一起身,动作极快的走向帐篷内,一边走一边道:“不想听就算了,本王不说便是。”
宋知鸢踢了个空,气鼓鼓的从案后跟着爬起来。
她手脚慢,爬起来的也慢,还要用手臂手肘在地毯上撑两下,等她姿态狼狈的爬起来的时候,耶律青野已经回了帐篷内的帘帐中了。
她才一掀开帘帐,腰间顿时缠过来一只手臂,用力一勒,便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来。
她惊叫一声,就被耶律青野扔到了床榻上。
刚才那点气儿立马不见了,两个人你撕掉我的衣裳,我抵住你的胸膛,往榻间一滚,正是迫不及待的时候,耶律青野突然不动了。
他慢悠悠的往榻间一躺,道:“自己坐过来。”
宋知鸢最开始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她抬眸看他,正看见这个人对着她抬了抬脸,道:“忘了?”
他还记得那天她情急之下坐过来的触感,少女的腿肉柔软,将他整张脸都给埋住,像是一朵汁水香甜的大丽花,他一张口,便能含到丰沛的果肉,只是她这人吝啬又小气,自己独藏这种美食,不肯分给他持吃上一口,实在是暴殄天物。
对上他的目光,不过两息,宋知鸢便涨红了脸。
她现在真是明白了什么叫精虫上脑,这人从来都不嫌脏的。
“做梦。”她恶狠狠地念叨了这一句,随后转头就背对着他睡。
她今天就是什么都不做,也不可能自己坐上去。
耶律青野便慢慢靠过来,他也不求她,只是把手搭在她的腰间,慢腾腾的动一动。
他们俩可是结结实实的睡过这么长时间的人,对彼此的身体都很熟悉,耶律青野只需要稍微一落过来,宋知鸢便浑身发紧。
今日无战事,帐篷的四周寂静极了,没人过来禀报,帐篷内不知哪里响起了几分水声,在寂静的夜中弥漫。
“不要胡闹。”宋知鸢的声音有点抖,伸手去推他:“我不要坐过去。”
但推是推不动的,这人的手压过来,死死的摁着。
“嗯。”耶律青野道:“那就躺一会儿。”
他假装不知道自己的手在做什么,好像真的只是和她躺一会儿似得,而宋知鸢这只贪吃的小猫儿推了两下就推不动了,只用手指虚虚的搭在他的手腕上,指尖偶尔在他手臂上轻轻划过,不知道是要把他推远,还是要让他更近一些。
他撩拨她,引诱她,直到她真的沉浸其中时,又骤然抽身,宋知鸢浑身潮热的扭过头去看他,这人眼眸亮的摄人,向她抬了抬下巴。
宋知鸢让他给气笑了。
这是什么人啊!
简直太坏了!
她才不让他如意,她爬过去,却不肯如他所愿的坐在他面旁,而是故意使坏的坐在他的腹间,虚虚的蹭爬两下,便让耶律青野额头冒汗。
他闷哼一声,准备去掐着她的腰把人往下摁的时候,那人突然离他远了些,一副拿捏到他命脉的姿态,趾高气昂的问:“太后和那反贼,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她还惦记着这件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