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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第19页)

“一介文人,哪里能跟你比得了?”

“我还真有事求你——”

她放软了身段,哄着沈时行,说了自己受刺的事儿,后道:“除了你,谁又能查到这其中的真凶呢?”

不过两三句话,沈时行就被她哄的顺了心意,只是人还恼着,冷冷的与她道:“你现在回公主府,不准再与此人见面。”

永安挣扎着应了。

沈时行则负责去查这个凶手的来路,刺客暗杀这种事儿他比永安灵醒的多,自然比永安好查。

不过转瞬间,他便翻出了刺客的同党,和帮助刺客进跑马场的小厮,一番审问之后,将矛头对准了寿王党。

之前被永安捶下去的寿王党贼心不死,试图刺杀永安,重新玩一次大别山的手段,用最小的代价重新上位。

永安死了,这长安城可就没有皇嗣了,到时候,不还是得迎回来寿王吗?

第67章三人修罗场她最终也没啃上啊!

当初永安和李观棋、韩右相三个人一起打压寿王党,但并不曾斩草除根,只是将最出头的兵部尚书撸下了职位,剩下的一批虾兵蟹将并没有完全清算。

一来是当时他们根基不稳,斩尽杀绝容易出事,二来是朝政需要人,风雨飘摇的时候,不能把所有人都弄死,却没想到,他们网开一面,这群人却贼心不死。

此事翻出来后,李观棋震怒,高高对寿王党举起了屠刀。

残余的寿王党不管有没有参加这一次刺杀,都被李观棋拎出来清算,这一次甚至不是流放,而是直接拉出来抄斩,莫说是男女老幼,就是刚出生一岁

的婴儿也要一道儿溺死去。

这等行径太过狠辣,韩右相于心不忍,亲自去向李观棋求情,但打了一个闭门羹。

长公主遇袭一事,在长安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不知道要死多少人,而作为唯一受伤的小侯爷,也在这段时间备受关注。

据说小侯爷中毒颇深,一直在跑马场中休养。

外界传言,小侯爷这一箭,是为长公主挡的,在这次行刺之事上,若没有小侯爷,现在倒下的就是长公主了。

眼下整个长安都以长公主为主,长公主要是死了,长安也就要崩一半了,所以小侯爷在其中居功甚伟。

更有甚者,还说小侯爷与长公主关系不一般,毕竟长公主这几日间经常去小侯爷营帐中煮茶,种种迹象叠在一起,让人忍不住多猜测一些。

就连韩右相都听信了这风言风语,眼看着那一大批人家都要被砍了头,韩右相冒着风雪去跑马场求见了小侯爷。

韩右相这把枯老骨头在李观棋面前是没什么重量的,李观棋太年轻,春风得意马蹄疾,锋芒毕露不饶人,听不进去韩右相的话,韩右相只能转而去求小侯爷。

小侯爷是个慈悲心肠,听了韩右相的话,便点头应下:“顾某会与长公主转达,无论成不成,都会尽力。”

韩右相这才放下心来。

当夜,小侯爷就给长公主府去了一封信,邀约长公主第二日来见。

但很可惜,这封信前脚刚到长公主府、送到长公主府的案前,后脚就被沈时行截获了。

自打沈时行去而复返后,他就成了长公主府唯一的男人,一时之间万千荣宠尽缠在身,嚣张跋扈极了,偶尔还骑在永安身上撒泼,寻常人都难以招架,永安有时候见了他都躲着走。

黑脸公越来越凶,谁能受得了啊?

平日里永安和沈时行两人相处的还算平和,这满府的男人走了之后,沈时行想打人都找不到,直到这封信来。

沈时行瞧着那位小侯爷邀约永安去跑马场的信,气的当场甩脸,“砰”的一下甩了房门,回屋不肯出来了。

男人耍脾气了怎么办?那就得哄啊!永安耐着性子备了薄酒,敲门进去,哄着沈时行喝两杯。

沈时行绷着一张脸不肯搭理她,躺在床上假装听不见。

永安慢条斯理的含了一口酒水里的冰块,自己爬到了床上。

冰块口感微冷,被灵活的小舌卷着,慢慢贴在他滚热的肌理上,在滚烫饱满的锁骨下方滑过,在沟壑分明的腹肌上划过,最后在密林丛生的地方停留,不过两下,便使沈时行闷哼一声,无法继续装睡。

他抬手,抓着永安的后脑勺把人提起来,掐着她和她接吻,那块冰在两人的口舌中融化,最后化为滋滋水声,将床铺都浸湿。

沈时行脾气大,但又很好哄,永安在床榻间缠着他说两句好话,夸一夸他“聪明伟岸”、“机敏胆大”,“举世罕见”,他就被永安哄上了天,一点气儿都没了。

永安趁热打铁,在床榻间勾着他的腰与他道:“你这样聪明的人,实在是不该囤困在我公主府,不如我举荐你,让你去跟着李观棋做做官?”

永安实在是不想将沈时行留在公主府了,这人都快骑在她头顶上甩根玩儿了,她摁不住。

公主府里是有很多对付男人的手段,只要她再给沈时行下一杯药,他就又会变成原先那个沈男宠,但是她一想到沈时行等在雪地里,双目泛红的质问她,她就舍不得把那些对付男宠的招数用在他身上。

爱这种东西,真的长起来的时候,最直白的表现就是,不愿意让对方再受辱。

她既然摁不住了,那就把人推出去祸害别人吧,别一天就在公主府里祸害她了,不如给他个官身,让他出去忙旁的事情。

“李观棋会给我?”沈时行压着她,玩味的绕着她的头发,道:“你知不知道,我是廖家军的人?你不怕我去跟廖家人里通外合,把你给卖了?”

永安心想那可太好了,这瘟神都不用她请,自己就走了。

“怎么会呢?”长公主那张嘴儿像是抹了蜜一样甜,她道:“在廖家军那里,你只是二十四养子之一,但是在我这里,你是我唯一的沈郎君,你在廖家军,那里有我这里能得重用?更何况,你不是喜欢我喜欢到——嗯!”

永安被他埋进了被褥中,剩下的话便说不出了。

他们之间相互纠缠,情爱,贪婪,利益,权力,局势,全都变成了各种丝线,将两人紧紧捆绑在一起,假意之中掺着一分真情,真情之中又带着毫不迟疑的算计。

永安与沈时行,就像是年轻时候的太后和廖寒商,没敌人的时候,俩人互相较劲,都想骑在对方的脸上,喷对方一脸,但是有敌人的时候,又能完全站在同一战线上,先去抽敌人两嘴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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