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为亲密。
像是怕冷一样,紧紧黏着她。
男人的发丝钻进她的锁骨处,手上攥着她的衣裳,连腿也扒在了她的身上。
云竖的一只手被怀中的人压在身下,偏偏他还裸着身子,紧紧贴着自己。
云竖僵着身子没再动弹,
微微皱眉。
所以这是什么情况呢?
她怀中的人是谁?
为什么没有穿衣服为什么她身上的衣服也被脱下了大半
发生关系了吗?
云竖回忆喝完酒后发生了什么,面容越发冷漠。
她在长廊处轻薄了一个男子,然后呢?
后面发生什么了?为什么会搞到床上去
云竖想到李随,想到怀中的人醒来后会不会尖叫引来侍从,随后李随再出现。
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还是说纯粹是她轻薄了怀中的人,纯粹是自己身体操纵,自己脑子不清醒
可她为什么半分记忆也没有,唯一的记忆就是她亲了人。
怀中的人睡得很熟,身上的香味也莫名的熟悉。
云竖彻底沉了脸,狭长的眼眸中尽是冷意。
天还没有亮。
云竖看不清楚怀中的人的长相,眼前漆黑一片,微微低头就能抵在他的头顶上。
粗粗一想,应该也是府上的侍从。
她没有耐心等到天亮,理清楚后便把怀中的人轻轻扯开,用被子包裹好他,以免他着凉。
即便是睡在一起,他好似捂不热一样,皮肤滑滑的,还有些凉。
云竖甚至没有去看他有没有因此醒过来,也不在意他醒来后会不会尖叫,而是起身摸索着,打算点起蜡烛。
不一会儿,屋内亮了起来。
云竖看着屋内的狼藉,衣裳被随意扔在地上,还有发簪和项链。
还有被扯坏的男子的里衣,还有贴身衣物。
云竖铁青着脸,打算开门出去,却听到床榻上的泣咽声。
她顿了顿,还是转身去看床榻上的人,以免他想不开。
屏风遮住了床榻上的人,绕过去一看,云竖随即僵在了原地。
他抱着被褥坐靠在墙上,遮住了半张脸,眼泪嗒嗒地落下来,雪白的手臂露出来,上面的朱砂似乎已经没了,还留有红红的印子。
赫然是李随的嫡子,李持安。
云竖呆在原地,感觉天都塌了,心中的怒气转而消失得干干净净,震惊愧疚慢慢充斥自己的大脑,手臂都有些无力。
是她犯了蠢事,把人给轻薄了
云竖哪里会去想这可能是人为的,李随再如何糊涂也不会拿自己的儿子去犯险,再如何也不会有人拿自己清白去污蔑人。
床榻上的人哭得可怜,眼睛猩红,见云竖过来,瑟缩着身子,害怕惊恐,端得委屈绝望的模样。
他发丝披散在身上,肩膀颤抖着,再如何拉扯被褥也无法完全遮掩身上的皮肤。
云竖有些恍惚,瞬间反应回来,背过身不看他。
“对不起。”她声音有些哑,甚至还有些晦涩。
床榻上的人见她转过身去,抬手擦了擦眼泪,声音发颤,“你会对我负责的,是吗?”
李持安什么都不想试探了,只想要一个结果,只想知道她愿不愿意娶他。
如今他这副模样,已然在女人面前丢尽了脸面
他身子微微前倾,有些凌乱的发丝披散在身上,乌发黏在雪白的肌肤上,眼眸睁得极大,带着脸庞的红晕,格外柔弱不堪。
外面守着的人见里面亮了灯,轻轻敲着门。
两人都没去在意屋外的声音。
云竖不敢答应,觉得他是被迫如此,这对他太不公平。
若是个侍从,她定然会负责任,娶回家好生待着。
可他不是要与魏野成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