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祁夫人的声音。
“聿风,在吗?”
“……”
路听瞬间吓得基霸都软了。
祁聿风也是一愣,好在祁聿风很快就找回理智,拉起趴在腿间的路听,用病号服给他擦干净嘴巴。
“等一下!”
祁聿风边套好裤子,边给路听穿衣服。一个人手忙脚乱忙完两个人的全部,他还去推开了窗户,让房间内冲鼻的经野味道消散出去。
弄完一切,他才珊珊迟来走到门边。
敞开了门。
祁母有些埋汰他怎么才开门。
“身上的伤怎么样了?哎呀你怎么就这么穿上衣服了?这么厚不怕擦伤药膏……”
待到祁夫人进入到屋内、看到路听那一刻。
她突然就明白了,刚刚在这个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配上路听闭不拢的嘴巴,空气里若有若无的舍香味,以及路听宽厚居家服下遮都遮不住的小短裙……
祁夫人回头瞪了她儿子一眼。
毕竟在母亲面前人总是会不自觉做回小孩,祁聿风也有些尴尬被母亲戳破了他和路听刚刚正在行的“不入流”之事。
祁聿风别过头去咳了几声,脸微微红,语气烦烦的问母亲道,
“您有何事?”
祁夫人没理会他。
直径走到床边,看着坐在床上快要把脸埋入胸口里的路听。
路听心都快碎掉了。
以前他就怕祁老爷子和祁夫人。
现如今当着他们的面,跟他们的儿子,玩羞耻play,还被抓包了。
路听感觉到,脸都要被丢光!
祁夫人靠近,在路听旁边坐了下来。
忽然,她伸出手,轻轻抚摸了一下路听的脸颊。
“这嘴巴小的。”
“伺候聿风那小子,一定累着了吧?”
“……”
路听羞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站在旁边的祁聿风也脸色臭了。
上前来,就恼羞成怒嚷嚷道,
“妈!你胡说什么?你现在不应该在客厅跟爸哭着悲叹儿子怎么喜欢男人吗?祠堂我也跪了,你和爸再怎么阻拦都无济于事——”
祁母突然就从中式对襟衣衫里,取出了一个红彤彤的本子。
上面烫金印着“地契”,祁聿风一怔,看到母亲又拿出一个红丝绒方盒。
那个方盒,他只有小时候在奶奶去世时,才见到过。
祁家家规繁琐又古板,过门的儿媳需要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才能在上一任家族主母去世前,从前面一任的当家太太手中,拿到象征着祁氏掌权夫人的镯子。
说是拿到,更不如说是“继承”。
纵使是做好所有准备的祁聿风,也都被母亲这一举动给弄得云里雾里。他不明白,为何母亲会在这个时候,把那么重要的镯子,拿过来。
祁夫人握住路听的一只手。
路听受宠若惊,差点儿就从床上站起身。
却被祁夫人摁了下去。
祁夫人没有了过去那看路听的厌恶。
眼睛里,居然是鲜少拥有的慈祥。
或许是过去做过太多的不对,她语气有一丝丝的愧疚。她将那地契和镯子,一并交给了路听的手里。
双手握着,让路听稳稳当当拿住了那“遗产”。
“小路。”祁母开口道,
“唉,以前呢,我和聿风他爸,对你说过做过很多不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