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求饶的话还没来得及脱口而出。
祁聿风冷笑着,伸出手,拍了拍路听被亲肿了的脸颊。
“路听,你今天,很不错!”
“……”
祁聿风松开路听,没开车门,直接跳到前面的驾驶座里。
车子发出怒吼,惊天地泣鬼神。道路两侧的银树落叶,在车轮胎疯狂摩擦地面的怒气之中,带起了一阵阵黄色风暴。
祁聿风超速开车,一路飞奔到了主城区郊外。
他都来不及,回到拍摄的镇子了。
一出主城区,车子就往那浓密茂盛的荒郊野外丛林钻。
路听手被拷在车顶,随着那车子在土路间的摇晃,身子也在剧烈晃荡。
他的脑袋因为受胳膊的阻挡,无法扭到后方。
只能从余光,略微观测到,车子进入到了什么地方。
野外,郊区,郁郁葱葱的树林。
雨天过后腥涩的泥土,正在一片片拍打着卖力前进的车轮胎。
路听的心脏被猛地提起了!
祁聿风……这是把他,带到了荒野?
他们刚接完吻,现如今祁聿风正在气头上,祁聿风积攒着怒气,将他拉到荒郊野岭……
路听的皮炎,神不知鬼不觉抽搐了一下。
那阔账夹,夹的他泪花往外溅。
车停在了丛林深处。
这里没有人,刚下过的雨,为荒郊野岭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
秋天的气息是那样的萧瑟,车门一弹开,凛冽的空气瞬间就舔舐上男孩露在外面的胳膊。
祁聿风解开安全带,下车,绕到路听这边。
门内钻入气压的气场,路听忍不住往后躲。祁聿风却不给他躲走的机会,他用胳膊困住他,一只手握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解开了那银亮手|铐。
手|铐解开,却没有就此放过路听。
路听被拉着拽下了车,祁聿风牵着一端的手|铐,大步流星就向着丛林深处走去。
穿过全都是树丛的林园,终于,在高树密布道路的尽头,出现了一桩圆圆的石头群。
这里周围都是树,只有这一处,因为被石头占据地面,从而顶层露出一丝太阳光。
路听的手腕一痛,银手镯叮叮当当一拽一拉,他以为自己就要被男人粗暴扔向石头表面的青苔上!
腰部一软,温厚的大掌扣住他的人鱼线,就将他揽入到交织着怒气与水雾的怀抱中!
咔嚓—
祁聿风将路听的两只手都用手|铐拷了起来,夹紧着脊背,锁在了腰后。
路听迷茫,湿漉漉的大眼睛望向头顶的男人。
只见祁聿风满脸怒气,将他搂的很紧,眼睛里却全是等会儿绝不会手下留情的决然!
“路听——这是你自找的!”祁聿风为他的手腕上了一双手|铐,又拿着粗砺的麻绳将那并在一起的纤细手腕紧紧缠绕一圈蓝氏结!
麻绳尾端留了粗粗的一个活结,就像是电影中罪犯死刑前的上场,绑住手腕留出勾圈,以便接下来用绳索将死囚犯吊上刑架。
祁聿风离开路听,站到石头边,路听这才看见祁聿风肩膀上还挂着一个半米高的黑色毛呢盒。
很熟悉的盒子。
路听瞳孔一颤,许多画面在眼前瞬间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