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
江昭的意思,晏为卿怎么能不明白。
“怎么就胡闹了?我又不是没看过。”
三年前,晏为卿中药那晚,他只剩坐在浴桶中,手上环绕着的绸布,凉水洒落一地。
她绘声绘色地跟他描述一番。
晏为卿的脸更黑了些。
“闭嘴。”
江昭撇撇嘴,觑了一眼某个地方,拉着他躺回床榻,用被褥盖住两人,晏为卿病好后,手也滚烫。
她小腹坠痛,正好用来暖身子。
“你不愿意,那就憋着吧,反正憋坏了,我也要你。”
白日闲时,两人依偎在一起,虽是她一厢情愿,江昭也安心不少,昨夜睡得不安稳,今早又惊醒,困意上头,她阖上眼,声音渐轻。
“晏为卿,我以后对你很好很好,你也对我好点,行不行啊?”
再三确认人的确是睡着了,晏为卿才睁眼,伸手将她抱紧。
“可是你不长记性,最会得寸进尺。”
差一点,他就要放手,可正好是她不长记性,忘了当初被锁时的可怕,主动凑到身前祈求。
这让晏为卿的理智全失,与其放手,不若一同沉沦。
他用习惯依赖编织成一张大网,眼睁睁看着江昭主动往里跳,等她反应过来,就再也逃不掉了。
江昭醒时,已经到了黄昏。
还未睁眼,就伸手去摸一旁的位置,晏为卿坐在床榻旁看书,她才放下心来,翻了个身,迷迷糊糊道。
“晏为卿,我饿了。”
晏为卿翻了一页书。
“门被反锁,我被锁在床榻,小厮即便送来晚膳,我又要如何去开门?”
江昭咯咯直笑。
“你可以抱着我去。”
晏为卿面无表情,她也不想逗他,朝门外喊了一声,让小厮将晚膳放在门口,才慢慢悠悠爬起身。
身上没穿衣裳,她也不羞,赖在晏为卿身旁,双手抱着不放手。
“晏为卿,我肚子疼,你帮我揉揉。”
也不是疼,只是有些难受。
晏为卿轻瞥一眼,“可以让下人去拿汤婆子。”
她“啧”了一声。
“这么麻烦做什么?你不是在吗?”
晏为卿刚过二十六生辰,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浑身暖和极了。
他并不言语,不答应也不拒绝。
垂头专注看书的模样,让人心痒痒。
江昭感叹。
“我这月事来得真不是时候,我们快两个月没行房事了,晏为卿,你不想我吗?”
晏为卿手一顿,依旧不开口。
她鼻尖萦绕着冷香,人也安心,她抚了抚小腹。
“我今早起来便感觉酸痛不对,原来是月事提前,难怪,我还以为是昨晚摔的。”
江昭突然问。
“晏为卿,我昨晚怎么摔地上了?”
晏为卿面无表情。
“睡相太差,脸着地。”
齐闻渊给晏为卿准了假,让他在府上好生休养,齐玄舟自从那日后,就再不敢到晏府面对晏为卿。
难熬了整整七日,实在是过于想念妹妹,才舔着脸上门。
不料被小厮告知,晏太傅大病未愈,公主在房中照料七日不曾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