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蹲在门框角落的身影靠得极近,江昭就着他递过来的糕点一整个吞下。
鼓起的腮帮子一嚼一嚼,齐玄舟连忙掏出帕子给她擦嘴,又听见她苦恼道。
“那这么好的阿昭,晏为卿怎么不喜欢?”
“他还要同我和离,也不给我亲。”
齐玄舟给她擦嘴的手一抖,满眼迷茫。
“啊?”
江昭靠在他身上小声“呜咽””着诉苦。
“晏为卿不喜欢阿昭了,他方才大病初愈,站都站不稳,被搀扶着都要去书房,他排斥我。”
仅这番话,齐玄舟已经在脑补了阿昭少女心动,对太傅纠缠不休,而太傅为人端正克己,只将阿昭当作妹妹,不接受有悖人伦的关系,于是义正言辞拒绝,阿昭伤心欲绝的画面。
“……”
他艰难地咽下唾液。
“阿昭…心悦晏太傅?”
江昭将眼泪擦干。
“当然喜欢,谁会不喜欢晏为卿呢?”
她吸了下鼻子,“可是晏为卿不喜欢我了,你不是我哥哥吗?快给我想想办法。”
齐玄舟涨红了脸,磕磕巴巴道。
“可…可…可这是太傅…阿昭,你这是…”
阿昭怎么能喜欢晏太傅呢?
他终究是没把“有悖人伦”这四个字说出口。
江昭心底委屈。
“他方才站都站不稳,还不让我扶,摆明了要同我划分界线,还说只想当我兄长,我才不缺这一个兄长。”
齐玄舟已经听不下去任何,方才的事让他头脑胀,恨不得抓耳挠腮。
“太傅许是腿疾复,李太医说过,他自行行走,也有利于腿疾恢复。”
江昭怔愣。
“什么腿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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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不曾同阿昭说吗?”
齐玄舟眼底升起疑惑。
“太傅腿疾多年,我时常到晏府时,太傅需坐着给我授课,阿昭不曾看见吗?”
江昭从来没看见过晏为卿不能行走。
她站起身来,胸膛剧烈起伏。
“他在江南时都没有腿疾,怎么会突然腿疾多年?这病根是如何落下的?”
齐玄舟不明所以,好似察觉自己泄露了什么秘密。
“大概…是太傅不愿让阿昭你担心。”
“我也只听李太医提过,是当年行路过多,劳累过度所致,三年前旧伤复,让病症更重一步…”
“为何会旧伤复?”
江昭红着眼追问。
提起三年前那个雨夜,齐玄舟也觉愧疚,当初怕阿昭担心,他选择隐瞒,而今倒是没有必要在瞒着。
“就是阿昭同父皇做戏,与江家断绝关系那晚,太傅不知真相,在养心殿前跪了整整一夜…旧伤复后,父皇便派李太医在晏府给他治腿疾。”
多年的真相被揭开,江昭整个脑袋嗡嗡直响,尤其是后脑的某处,越来越痛,记忆一点一点觉醒。
很多事情早就有迹可循,只是她忽略太多…
“为什么要瞒着我?”
她唇瓣翕动,神色恍惚。
江昭红着眼眶,拉着齐玄舟的衣袖质问。
“晏为卿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为什么要瞒着我?”
她明知这不是他的错,可就是想找到一个宣泄口。
齐玄舟也知道,更不介意她如此,他伸手将颤抖的江昭抱在怀里,伸手在她背上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