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些在话本上看到过,苏木也有同样的作用,且效果更胜一筹,不凑近看,压根看不出来。
给齐玄舟涂完,江昭往自己手心里又倒了一点,毫不犹豫地往脸上抹。
做完这一切,将白瓷瓶小心塞进怀里。
她望着热闹的街市,两眼放光。
“走吧。”
日渐居中,日光下澈。
北庭故城外是一望无际的沙漠戈壁,朝北去骑着骆驼走一个日夜,便能到草原,那是匈奴的地盘。
风沙越刮越大,逐渐掩盖了兵署内的刀剑声。
“江凌言!你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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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时叙银白盔甲上溅满了鲜血,暗处不断射出暗剑,被他一鞭子全部折断。
他面容严肃,急得满头大汗。
“该死的,兵署为何会突然出现这么多杀手!”
江凌言身手不如他,双拳难敌四手,被人在手臂上用刀划了一道,鲜血顺着修长的指尖落下,他无意关注伤势,继续握着剑与杀手死拼。
“阿昭和太子还在房中,他们定是这次袭击的主要目标!”
江时叙眉目一凛,手中长鞭触动机关,瞬间变为一把利剑,轻提内力,他的身躯化作一道残影,四次血液飞溅,将四周杀手全部斩于剑下。
来不及查看情况,两人以最快的度到齐玄舟厢房前。
门外两名侍卫浑身是血,倒地不起,两扇木门大开。
“不好!”
江凌言只觉浑身冰冷,迅进屋,屋内橱柜翻倒,一片混乱,就连被褥都被人用尖刀刺破了洞,漏出些许棉絮。
素来冷清的人眼眶猩红,死死咬着后槽牙。
“他们人呢?”
他紧握长剑的手肉眼可见的颤抖,当即转身便要朝外走去,少见的失去理智。
江时叙同样如此,可终究是现异常,连忙将人拦下。
“此处并无他们尸身,若杀手将人带走,且他们并没有被当场杀害,想来在短时间内不会伤及江昭性命。”
他再次环顾四周,眉头紧锁。
“棉絮被刺成这个样子,还有被劈断的衣橱,掀开的木箱,你说…江昭他们会不会早就逃出去了?”
江凌言转身看着他,眉目凛冽。
“你是说,在杀手来之前,他们就已经离开?可兵署所有出口,皆被重兵把守,又能去哪?”
江时叙摸了摸鼻子,说了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你说…他们是不是跑出去玩了,正巧躲过一劫。”
话音刚落,江凌言看着他的目光好似要杀人。
江时叙连连摆手,急忙解释。
“我不是故意在这种时候开玩笑,你想啊,那些杀手刀刀致命,显然不打算留任何活口,江昭他们要是在,早就死了,很显然杀手并没有找到他们。”
“况且你也知道,江昭来边疆的目的,不就是出去玩嘛,前几日被拘在兵署里,她心里头肯定不好受,还安安静静的没什么大动作,心底肯定憋着坏呢。”
他说得不无道理,江凌言捏紧了袖摆,强压下心中不安。
“即便阿昭是如此,那太子呢?太子稳重,守规矩,岂会同意阿昭独自外出?”
江凌言素来冷静,可涉及江昭,心底升起莫大的恐慌,难以平息,顺着指尖滴落的血迹聚成一滩。。
江时叙也能理解,给他简单包扎一番,便立即去查探兵署情况。
“太子对江昭都纵容成什么样了?恨不得摘星星摘月亮的,江昭说想去西域,他就不顾圣旨将人藏在马车里,江昭要说出去玩,他还能拒绝?指不定乐傻了。”
“我们当务之急是要找到他们,北庭故城鱼龙混杂,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午后的北庭故城街道上,飘荡着烤馕的焦香,有许多草原来的牧民,骑着骆驼走了一天的路来到市集,卸下的羊皮口袋里装着各式各样的肉干。
江昭拿着齐玄舟对银子,先买了两张比脸还大几圈的馕,同齐玄舟一人咬了几口,味道不错,但有些噎嗓子,便放回包袱里打算回去再吃。
两人逛了一圈,看什么都新奇,色彩艳丽的毡毯,新鲜的瓜果,入口咸酸的奶疙瘩。
齐玄舟身上的包袱越来越大,到最后,就连江昭看得自觉心虚,帮他背了一个包袱。
“阿昭,天色不早了,我们要不先回去,明日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