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想容手中团扇一顿,白玉步摇垂珠轻颤:"不曾婚配。"
忽而轻叹一声,素手拂过案几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说到底只是孩子能活着就不错了,哪还顾得上这些。"
"哎!"海东珠有些埋怨道,"你不早与我说!早说我好来为她们做主啊,我定会挑个顶好的如意郎君,让她们过上好日子!"
云想容团扇掩唇,眼底泛起一丝柔和:"你若这般说改日我带你去见见她们。"
素白衣袖如流水拂过椅背,"我其实本也早该去看看"
话音未落,海东珠突然打断,美眸闪着八卦的光:"那少年呢?他如今可有意中人?"
云想容听到海东珠提起李当归,顿时指尖一颤,忽然想起方才在紫嫣阁外听到的私语。
少年此刻正与紫嫣独处一室。
她既有些担心,但又故意不去打扰他们。
可他们在做些什么呢
素雅女子白玉般的耳垂倏然染上绯色
海东珠是何等人物?
她那双阅尽风月的美眸只消一瞥,便瞧出云想容神色有异。
可她为什么会在提到那少年时露出这种小女人表情呢?
难道?!
美艳戏子珍珠耳坠随着她猛然前倾的动作晃出炫目的光,蔻丹指尖直指对方鼻尖:
"不会吧?你——"
云想容正在斟酌措辞,心里犹豫要不要将自己想要撮合李当归和紫嫣的事情说出来。
可被海东珠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弄得一怔。
她疑惑道:"嗯?我怎么了?"
海东珠纱袖翻飞,活像戏台上现惊天秘密的旦角:"那少年竟如此大胆!连你的主意都敢打?"
美艳戏子突然掩唇作惊骇状,"这要是让汀兰知道还得了!我说你怎么如今气色愈好了原是金屋藏娇啊——"
她红唇勾起促狭的弧度,越想越觉得合理:“想容啊,不是我说你,就算你对汀兰有执念,也不该去祸害人家孩子啊不过嘛,也不算祸害,毕竟,你这副姿色,便宜谁都不亏,一个血气方刚的小子,若你主动一些,再稍用些床第手段——”
"噗!"
当铁木兰意识到自己在听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刚送入口中的茶水一口喷出三丈外,脸庞涨得通红。
她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茶水顺着下巴滴在衣襟上,活像条搁浅的鱼。
沙棠也忽然反应过来,手中的茶盏"叮"地落在碟中,淡黄衣袖掩不住骤然泛红的脸颊。
陆青崖更是连珠花都惊得歪斜——这位将门千金何曾听过这般露骨的虎狼之词?
唯有江黛低头不语,晒红的脸颊藏在阴影里,常年混迹码头的女子瞬间就听懂了话中的深意,也不由得有些害羞,心想,若真是这样,那个少年可真是不得了。
云想容那双惯常沉静的秋水眸此刻瞪得老大,一时间竟然说出话来。
那白玉般的面颊霎时红透,连颈间都泛起淡淡的胭脂色。
她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李当归俊俏的年轻脸庞和挺拔如松的身姿。
海东珠犹自不觉,珍珠耳坠随着她摇头的动作轻晃。
语出惊人的美艳戏子红唇勾起一抹了然的笑:"唉,这其实对我来说倒不算什么,我见过听过的可比这要夸张多了,也理解女子的不易,更何况这都什么年代了?真心相爱的两个人,何必在乎年龄?你也真是有——"
"海东珠!"云想容罕见地拔高声音,既着急又慌乱。
白玉步摇随着她猛然起身的动作剧烈晃动,在颊边投下凌乱的光影,"你胡说什么!让他听见怎么办!?"
屋内骤然寂静。
海东珠的珍珠耳坠僵在半空。
铁木兰呛水的咳嗽声戛然而止。
三位年轻姑娘更是连呼吸都屏住了——五道目光齐刷刷钉在云想容身上。
海东珠猛地站起,纱裙带翻茶盏。
她美眸圆睁,直勾勾望向门外长廊。
美艳戏子脸上浮现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指尖颤抖着指向云想容,"他竟然就在这里!?你们来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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