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述职,这本就其中必备的环节之一,特殊之处就是由尚书大人亲自问询。
曾进慈祥道:“从前听不少人提起你,老夫还以为是夸大其词,如今一见果然是一表人才,老夫见了都忍不住爱才心切了。”
穆砚顿首,他正经道:“您过誉了。”
曾进哈哈一笑,他抬手指着穆砚道:“看边军那边来人说你战术奇诡,怎得回京后反到这么正经!”
穆砚抬眼,他平和道:“对待那些敌人要用尽战术,回京后面对的都是大晋子民,砚自然松懈了。”
曾进亲手帮穆砚办好一切程序,送走人后脸色一沉。
这个穆砚是真木讷还是心里藏奸,他竟也分不出。
再想想看到的那些公文,怪不得陛下要调人回京,这么一条疯狼护卫京都,还真是安全不少。
穆砚的品级是从三品,从边疆回京,同级调任就是高升。
吏部能够决定三品以下官员的考评调任,穆砚刚好卡在这个边上。
吏部对他的位置有想法,兵部也不愿撒手,从出身看这就是兵部的自己人。
穆砚的父亲又在京都大营任职,虽说是副指挥使,但他在几人中势力最弱,最缺人手。
穆砚对安排的位置并不感兴趣,插手的人太多,他即使有想法也无力改变,倒不如顺其自然。
他回家后,竟然看见全家人坐在一起等他,为他接风洗尘。
穆老太太抹着眼泪心肝宝贝的叫着,“你这个狠心的!一去这么多年,回家的信都没有几封!”
老太太哭着捶他。
穆砚环视四周,父亲高高兴兴坐在主位,母亲含泪望着他。
大姐大姐夫、二哥二嫂、三哥三嫂、四姐四姐夫、五哥五嫂、七妹八妹………
穆砚感觉他可能有点晕人了……
一大家子围上来,仿若每个人从前都与他关系亲密,亲亲热热的说着话。
吃过一场身心俱疲的接风宴后,穆砚又被父亲叫到书房。
穆父拍着穆砚的肩膀,“为父就知道你是最像我的孩子,这一场历练也没费!”
他骄傲的看着自己终于发现的最喜欢的儿子,“可想好要去哪里任职?”
穆砚抬起头,他抬手摸着自己后颈,那里有一道疤痕,穆家没人发现。
他淡淡道:“左军巡使。”
……
贺云昭是个行动力很强的人,她在计划好后便开始填补一些漏洞。
比如,漏洞之贺锦墨。
“唉?你怎么有疤痕?”
贺锦墨诧异道。
她刚才看见小昭挽袖子,一闪而过有道疤痕。
贺云昭抱着手臂,盯着二姐看,无奈道:“什么疤啊?那是小时候就有的。”
“啊?”
贺锦墨有点懵,不太记得。
贺云昭玩笑道:“你忘了小时候,你见过的,每次见了都问我是不是磕到哪里了,都说了早就有的胎记,你每年像失忆一样还要问一遍。”
贺锦墨恍然,这么一说还真有印象。
不过弟弟长大的太快了,即使姐弟俩感情好也要避讳,她也很久没见到了。
她哼笑一声,“你小子,长个胎记还挑好看的长。”
贺云昭笑道:“没办法,天生就是风流倜傥啊~”
贺锦墨简直要被这厚脸皮气笑了,笑骂一声“浑小子!”
“你都要去翰林院了,还这么轻佻,小心上官骂你!”
“略略略!”
逗贺锦墨,贺云昭是有一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