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我跟主人带声好。”
斗笠人点头,“主人会知道的,待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守城士兵笑容满面,目送着三人推车出城门。
“咚!”
推车内忽然响起一道异响。
斗笠人皱眉,示意手下将推车打开检查。
“砰——”
推车上摆放的木桶骤然粉碎。
新娘子手持双锤,猛地砸向推车人。
“啊!”
“方才不是打晕了?怎么还醒着?”斗笠人一惊,猜到是中计了,连忙拉着另一个没受伤的手下往外跑。
乌泱泱的官兵立即将几人围住。
时来将海薏扶下车,走到俞定京跟前,“主子,只有这么几个人。”
“将人拿下,送到官署,我亲自审问。”
官署,牢道。
姚沛宜小跑到狱卒指引的牢房内,只听其中传来惨叫声。
时来连忙拦着姚沛宜,“哎哟我的祖宗,王妃,您怎么过来了?”
姚沛宜一愣,“海薏救下来了吗?没事吧?”
时来叹息:“王妃,表姑娘会武功,她那两把锤子不将人砸死就不错了,她怎么会有事,
方才她正在偏厅休息呢。”
“王爷呢?”
姚沛宜又探着脑袋,往牢房里瞧,“抓了人了?几个啊?”
运转瞥了眼时来,“让王妃进去吧。”
“里头指不定多血腥。”
时来劝道:“王妃,要不您还是跟着表姑娘,去偏厅休息吧,属下等会儿就进去和王爷禀报,
待他审问完了,再来找您,您看这样可以吗?”
“没事,那我就问问。”
姚沛宜打听:“抓了多少人?现在交代出什么了吗?”
运转:“只有三人,眼下里头的情况,属下等人都还不清楚。”
“就三个人?”
姚沛宜:“难怪悄无声息就将海薏带走了,人少果然是方便行动。”
牢门吱呀一声从里头打开。
紧随起来的是一阵浓郁的血腥味。
姚沛宜紧皱眉头,当下退后了两步。
俞定京将沾满血的匕交给衙役,“将人看好,别让他们死了。”
“是。”衙役点头。
俞定京缓步走出来,瞧见姚沛宜后愣了下,“怎么过来了?”
姚沛宜道:“我过来看看海薏有没有事。”
“她没事。”
俞定京正欲上前,忽而嗅到自己身上浓郁的腥气,停住了脚步,“我先去沐浴更衣,你也出去吧。”
姚沛宜靠近,“那些人说了吗?”
俞定京往旁边挪动了两步,和小姑娘保持距离,一起往外走,“已经招供了。”
刘白和姚放正调查完城外,赶来大牢,正好听见了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