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圆向他竖了个中指。
景流玉默默给他按回去,喻圆坚持不懈地又竖了起来。
景流玉好笑,亲了下他竖起来的手指,随他去了,不过他还要问:“圆圆,打个商量,五年太久了,五个小时行不行?还是太久了,五分钟,我说对不起,然后你原谅我。”
喻圆不满地嚷嚷:“谁要看五分钟的火葬场啊?”
“那你真的要离开我,自己在国外待五年吗?”景流玉蹙眉问。
喻圆想了想,光裸着身体钻进他怀里,轻手轻脚地窝着,手腕上还拴着锁链,身上带着青青紫紫的吻痕和指痕,看起来漂亮脆弱的不得了。
他摇头:“不要,好可怕,我再想想别的剧情。”
离开景流玉,谁给他端茶倒水?谁给他穿衣服做饭?他累了谁能抱着他走?自己待在人生地不熟的国外,和景流玉分开,他会很难过的。
他说着拉了一下景流玉的手:“你要赔我的衣服,你都把我衣服撕碎了,我要最新款!”
喻圆向他要东西的时候,也好可爱,现在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他也能给摘。
景流玉有时候真庆幸自己有钱,而喻圆恰好又缺钱,让他多了一样可以留住对方的东西。
喻圆想要什么,他都能毫不犹豫地买下来,喻圆跟着他不用过苦日子。
喻圆晚上不睡觉,抱着平板找了好几本带囚禁剧情的书找灵感,看着看着就溜号,跑去看龙傲天了。
景流玉强制给他熄灭了好几次,喻圆趁着他睡着,又偷偷打开,景流玉忍无可忍,把平板没收。
喻圆在床上滚来滚去,用锁链把自己缠上,嚎了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睡着。
景流玉把他身上的锁链解下来,帮他掖了掖被子,轻轻拍打他的后背,划过他因为蜷缩而凸起的单薄脊骨,带起一阵细小的战栗。
他的视线在夜色中刮过喻圆每一寸裸露在外的肌肤,流动的眸光恍若融化的黑曜石,裹挟着夜色的粘稠阴暗。
喻圆在睡梦中未曾察觉,反而循着温暖的气息,向他的方向蹭了蹭。
景流玉因为他的动作,感到一阵满足,摩挲着拷在他手腕上的锁链,低头喜爱地亲了亲。
其实他在此之前,对喻圆到底有几分喜欢他这件事没有什么把握。
景流玉一直觉得,喻圆像只依靠本能求生的小动物,谁对他好,给他饭吃,能哄着他,他就去谁的身边贴着,喜欢谁几分。一旦感到不安,就会遵从本能,迅速舍弃原本的“旧主”,投向“新人”的怀抱。
景流玉痛恨他这种“有奶就是娘”的特质,却不得不感谢这种特质,因为正因如此,喻圆才能被他骗到手中。
现在他多了几分安心。
显然在喻圆并不算漫长的生命里,挑挑拣拣之后,暂时选择了长久停留在他身边,或者说暂时爱他。
如何让喻圆更爱他,或者更离不开他?
景流玉稍加思索,就得出了答案。
把人养得娇贵坏掉,除了他,谁也养不起,谁也养不了,这样就没人敢和他抢了,他也能彻底安心。
爱情和面包,他都能给,喻圆不用从中选一个。
上次喻圆的离家出走,除了他的话伤了喻圆的心,他更应该反思,是不是没有把人养坏?也许是把人养得太好了,才能说离开他的钱就离开他的钱。
……
喻圆想成为苍白、抑郁、憔悴的金丝雀梦想破灭,因为做恨是一件非常耗费体力的事情,他每次做完都饿得能啃下一头牛,哪里有小说里那种食欲不振,头一扭,很有骨气地把饭菜推翻在地的血性?
尤其景流玉除了高叔叔之外,还另外聘请了三位大厨轮流上岗,给他做各地的美食品鉴,每顿都不带重样的。
他每次都想着新鲜,尝尝尝尝,一尝尝就不小心把肚子尝得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