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图是极昂早年的合作商,这些年发展势头不错,副总裁主动向他递了橄榄枝:“理念很好,真是年轻有为,准备的时间远远不止三个月吧,太有心了,希望早日有合作机会。”
“极昂这些年就缺少年轻血液,你看看,现在就有生气了,未来一定前景光明。”
都是前辈,景流玉噙着温和的笑,客气地与他们碰杯。
酒会一直持续到下半夜才堪堪散去,接待将人体贴有序的送到酒店。
景流玉是最后离开的,他喝了不少的酒,远比往常多出三倍不止。
尤其一些上了年纪的中年合作商最热衷于此类文化,一杯一杯的来碰,景流玉都含笑接下了,不曾展现任何失态,连脸色都没变化半点。
秘书小王询问他是否要在这里休息一晚。
景流玉想了想,摇头,让他把自己送回家。
小王上车后给他递了矿泉水,才慢慢发动车子,向别墅的方向开去。
景流玉坐在后排,抿了两口水,冲掉口腔里恶心的酒味,再次拧紧瓶盖。
他不大喜欢这类应酬场合,按照健康的人类生活习惯,这个时间他应该在床上睡觉。
要做生意却免不了应酬,尤其并不处于强势方的时候。既不给面子喝酒,又想要谈合作,哪儿那么多当了婊子还能立牌坊的好事?
强者才能掌握话语权,不管在商海也好,还是景家也罢。
小王将他送进家门,冲了蜂蜜水后就默默离开了。
一楼的茶几上还留着喻圆才拼了一半的新乐高。
景流玉脱了西装外套,解开两粒纽扣,扯松领带,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没听到有人从楼上走下来的脚步声,倾身帮喻圆拼了几块乐高,才起身上楼。
他看起来没醉,至少从外表上看起来与平日里没有异常,眼神清明澄亮,很有神采,步伐稳健,身形不晃。
主卧里没人。
景流玉头发半干,随手抓到脑后,带着一身湿热的水汽从浴室里出来,走出卧室,关门的时候好似没收好手劲儿,“砰”的一声巨响,大得整个楼上楼下都能听见。
三楼走廊尽头的客房依旧没有什么动静。
照例那个夜猫子这个时间是还没有休息的。
景流玉走过去,按下门把手,门随之而开,没有上锁。
卧室里还残留着一股浆果身体乳的香味,借着幽幽月光和湖面反射过来的波澜,只能看到床上的被子被叠成整齐的豆腐块,和枕头摞在一起,房间里却空无一人,格外冷清。
没回来?
这儿睡惯了回学校还能睡着?
是发过消息了?
景流玉酒喝多了,反应有些迟钝,站在原地片刻,才带上门,切换微信号看消息。
和喻圆的对话框空空如也,对方并没有提前发消息知会他。
景流玉皱眉,有些不满,被包养就要有被包养的自觉,金主没有允许,谁同意他回学校住的?一点职业素养都没有。
让金主找不到人,是行业大忌,换个人早就开除他了。
不过他也不会自降身价主动给喻圆发消息,他也清楚,喻圆手里没有钱,在学校吃不好睡不好,没几天就老老实实回来了。
酒劲儿似是后知后觉反上来,景流玉捏着眉心,一阵阵头疼,转身回了自己的卧室。
喻圆的作息一个寒假紊乱了,凌晨三点他还睡不着,猫在被窝里玩手机,稻草填的床单又硬又扎,他怎么翻身都觉得不舒服,翻着翻着打了两个喷嚏。
两个喷嚏说明有人在骂他,谁这么烦人?大半夜不睡觉在背后偷偷骂他。
同样在床上左右翻腾的李天赐被他冷不丁的喷嚏下了个激灵,一动不动。
作者有话要说:
好累,今天下午送我妹去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