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琰叫他出去干什么?”
“谁知道呢,赵琰一直挺烦他的吧,多半没什么好事。”李天赐耸耸肩,把带回家连包装都没拆的四级题撕开。
书页翻动,他嗅到了一阵甜香。
四级题现在还夹香片了?
他凑近四下闻了闻,发现香气不是从书里散发出来的,而是于他右手的掌心。
李天赐觉得奇怪,仔细回忆了一番,不久前柔软微凉的触感却在电光火石之间再次涌上心头,惊得他立马把书扔下,去卫生间狠狠洗了洗手,擦了好几遍香皂,确保清楚掉了喻圆残存的香味。
他用毛巾擦干了手,又惊骇又恶心。
一个大男人,怎么会连手都是香的?
他转念一想,就不觉得奇怪了,喻圆那么不检点,不是什么正经人,当然会弄这些妖里妖气的东西。
李天赐走出卫生间,看见徐毅,想问他有没有闻到手心里的香味,又觉得不太合适,说不清哪儿不对劲,从桌上抽了张湿巾递给他:“擦擦手吧。”
徐毅没多想,顺手接过来:“谢了兄弟。”
喻圆此时恰好推门而入,哼着歌,肩上还挎着赵琰送给他的新礼物,心情不错的模样。
李天赐下意识多看了几眼,心里有个大胆而震惊的想法。
也不怪他多想,在他心里,喻圆已经是那种出卖肉体的男人了,卖一个卖两个都没差别,赵琰有点小钱,也不是没可能喻圆会盯上他。
李天赐心情更复杂了,还是鄙夷居多。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喻圆把盒子和包都放进衣柜,心情大好的爬上床,路过李天赐身边的时候,一阵香风刮过,李天赐心里所有的嘀咕和鄙夷都按下了暂停键,大脑一片空白,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在做什么,脸一阵青一阵红的去继续收拾行李了。
三个人都收拾好了东西,只有周平平的床位还空着,正在喻圆对面,喻圆既想看见他,把心里的疑团解开,又怕看见他,索性拉上床帘,任由事情自由发展。
寝室里难得这么静悄悄的,一直持续到熄灯。
李天赐躺在被窝里,不由自主地嗅了嗅掌心,心理原因作祟,他总觉得还残留着那股甜香黑醋栗浆果混合玫瑰的香味,又甜又晕人,他分不清是什么香水。
再仔细闻闻,又只剩下香皂的味儿。
赵琰是个直男,但他也知道,学校里有很多男同学会为了追求刺激,和男同上床,然后支付他们费用,他觉得赵琰可能也是为了尝尝新鲜,满足好奇。
喻圆嘛,他以前是个直男,有些讨人嫌,现在就不知道了。
他思维发散着发散着,不由自主想起上次闯进浴室时,看到的场景,喻圆虽然已经挡住了身体,胳膊和腿都很白很细很修长,透出淡青色的血管。
怪不得男人也会喜欢。
……
景流玉一共接手了三个公司,一家投资公司,一家科技公司,还有一家运输公司,都在年前重新完成了核心业务的梳理和现金流评估,冻结了部分非必要开支,年后初步完成了结构重组。
运输公司管理方式陈旧,在现今市场明显竞争力不足,即使投入精力,效益也不会太令人满意,计划三年内缩小市场范围,只保留偏远地区业务,方便拉取政府专项资金支持,竞争也更小,勉强保存下来。
投资公司现金流暂且充盈,虽然举棋保守,也可以说是稳健,景流玉接手后借徐啸龙更换了一波新鲜血液,公司没有上市,他割让了部分分红替换了一部分年龄较大的管理层,彻底掌握了话语权。
新官上任三把火,他一把火先烧了丰链运输,另一把火烧了同瓴投资,下一把火烧极昂科技是肯定的,保准要大烧特烧。
极昂早些年借着景家资金优势,在智能科技和生物科技方面崭露头角,这些年光吃老本,早就显露疲态,现在科技创新是大烫门,极昂光看着眼热,自视甚高又故步自封,只能看着蛋糕眼热,家族式企业的弊端尽显。
不过也有优点,早年见极昂发展势头好,景家塞了不少尸位素餐的人进去,景流玉对他们就不怎么客气了,直接了当踢出去一圈。
他看着性格斯斯文文见谁都三分笑的,都以为他好说话,闹到他办公室门口,人也见不着,只有疯狗一样的景闻庭来应对他们,三五次闭门羹吃够了,他们也知道是景流玉的授意,专门放人出来咬他们的,自己轻轻松松片叶不沾身。
极昂大换血和重金挖遍研究员的消息在圈子里不胫而走,名字重新出现在大众视野,至少暂时给人一种改头换面打算重新来过的势头。
三月初,极昂召开发布会,邀请了过往的合作公司,其中不少早就没有往来的公司也因为极昂的改变应邀,暂且一派花团锦簇,就不知是不是昙花一现。
景流玉新上任,这次不仅是发布会,也是他的初次亮相,一定程度上奠定了极昂未来一段时间在媒体和公众面前的印象。
他虽然年轻,第一次主持这样的场面,却也游刃有余,丝毫不怯场,意气风发又沉稳有度,对产品理念和公司未来规划言之有物,极大增强了未来合作商的信心,这次发布会也是有备而来,让人眼前一亮,加上有景家的资金支持,后续合作也没有后顾之忧。
发布会结束后的酒会比预想的要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