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既存在又不存在的剑痕在魔根体表闪烁的刹那,吴仙突然听见无数细碎的呓语。那不是魔影的嘶吼,也不是道文的震颤,而是「存在过的魔」与「未曾存在的魔」在同时诉说——前者哭诉着被法则定义的不甘,后者抱怨着连被定义的资格都没有的虚无。两种呓语交织成网,竟顺着剑痕渗入魔根内部,像藤蔓般缠绕住那些「懒得区分」的混沌碎片。
「原来你们也在挣扎。」吴仙的意识体与呓语产生共鸣,混沌毫毛突然化作一柄「双生剑」,剑脊一侧刻满「曾斩过」的道纹,另一侧刻着「未斩过」的空白。他握着双生剑冲向魔根,剑刃既未刺入也未停驻,而是在「即将触及」的瞬间化作千万道剑光,每道剑光都带着「既斩杀又未斩杀」的悖论之力。
第一波剑光掠过魔根表面,那些被呓语缠绕的混沌碎片突然炸开,化作无数「魔之残响」——有的是某尊古魔临死前的咆哮,却在吼出的瞬间变成婴儿的啼哭;有的是毁灭星系的冲击波,扩散时却化作滋养草木的甘霖。这些残响撞上暂存之地的屏障,竟让那些「存在锚点」上的道文开始自行重组,一半变成「镇压魔」的符文,一半变成「容纳魔」的凹槽。
「连屏障都在学着『不做选择』。」吴仙看着一道魔之残响顺着凹槽渗入暂存之地,与混沌子结合成一株「既结魔果又开仙花」的奇树,突然明白修仙除魔的真谛,或许从不是斩尽杀绝,而是让「魔」与「仙」都找到「不必非此即彼」的容身之处。
就在此时,魔根内部传来齿轮卡壳般的声响。那道剑痕周围的混沌碎片突然加旋转,形成一个「既吞噬又喷吐」的旋涡,旋涡中竟涌出无数「未被定义的魔核」——这些魔核既不是能量体,也不是精神体,而是纯粹的「可能性之恶」,既可能长成毁灭世界的魔王,也可能化作守护苍生的灵物,全看接触到的「定义之力」是何模样。
「是剑痕打破了它的『懒得区分』。」吴仙的双生剑突然剧烈震颤,剑脊上的「曾斩过」道纹开始烫,那是他过往斩杀过的无数妖魔残念在共鸣。他猛地将双生剑插入暂存之地的地面,剑纹顺着存在锚点蔓延,与原初之茧、原初之卵的共振波交织成一张「善恶无定网」。
网刚张开,就有一颗未定义魔核撞了上来。魔核接触到网的瞬间,突然分裂成两半——一半化作青面獠牙的「噬道魔」,嘶吼着要吞噬周围的道纹;另一半化作手持净瓶的「渡厄仙」,试图净化噬道魔的戾气。两者在网中撕斗,每一次碰撞都产生「既毁灭又创造」的混沌火花,最终竟相互融合,化作一枚「仙魔共生符」,贴在网眼上微微光。
「这才是它们本该有的样子。」吴仙看着越来越多的魔核在网中演化出矛盾形态,突然想起初见「笔笔笔笔」时,那支笔既在书写秩序,也在孕育混乱。原来「笔」与「未名」、「仙」与「魔」,从来都是一枚硬币的两面,区别只在于旋转时被谁先看清了某一面。
魔根似乎被这种演化激怒了。它体表的黑色突然翻涌,那些被剑痕困住的混沌碎片竟凝聚成一柄「无锋魔剑」——剑身由绝对无的材质铸成,既没有刃,也没有柄,却散着「连斩断都懒得完成」的慵懒杀意。无锋魔剑划破虚空,所过之处,善恶无定网的网眼开始出现「既破损又完好」的异象,有的网眼明明破了个大洞,却仍能拦住魔核,有的看似完好,魔核却能直接穿透。
「连攻击都带着『懒得认真』的味道。」吴仙将混沌毫毛剩余的力量全部注入双生剑,剑刃上的空白处突然浮现出「未斩过」的道文——那是他从未经历过的战斗轨迹,是混沌子根据千万种可能性推演的「最优斩杀法」,每种方法都包含着「这样能赢」和「这样会输」的双重结果。
双生剑与无锋魔剑碰撞的刹那,没有惊天动地的轰鸣,只有一片「既安静又嘈杂」的死寂。吴仙的意识体同时感受到两种结局:一是他的剑被魔剑击碎,意识体被绝对无同化;二是魔剑被他的剑斩断,魔根露出更本源的「非核」。两种结局在他脑中反复闪烁,最终竟重叠成第三种可能——两柄剑同时崩解,化作漫天「既锋利又迟钝」的碎片。
碎片落向暂存之地,接触到善恶无定网时,突然化作无数「剑形混沌子」。这些混沌子既遵循剑道的轨迹飞行,又随意飘散如柳絮,它们穿过魔影时,有的将其斩成两半,有的却化作绸带将其缠绕,最终所有魔影都被转化成「既挣扎又顺从」的混沌流,顺着观测之丝回流向未名领域。
魔根看着自己的魔影被同化,黑色的体表第一次出现「波动」。那不是愤怒,也不是恐惧,而是一种「被打扰了午睡」般的愠怒。它缓缓收缩,绝对无的核心处露出一点「非光非暗」的星火——那星火既像宇宙诞生前的第一缕能量,又像万物寂灭后的最后一丝余烬,正是吴仙的观测之丝曾隐约感知到的「未生未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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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魔根的种子』,既没种下,也没枯萎。」吴仙的意识体突然穿透暂存之地的屏障,朝着那点星火飘去。他手中的双生剑碎片已重新凝聚成一根「混沌探针」,探针尖端闪烁着「既想触碰又怕惊动」的犹豫之光。
就在探针即将触及星火的瞬间,未名领域突然传来剧烈的共振。原初之茧与原初之卵的道纹同时暴涨,那些自我演化出的混合道纹竟顺着观测之丝铺成一条「卵茧大道」,大道上的每一块砖石都刻着「既通往又通往终点」的符文。
「它们在帮我。」吴仙踏上卵茧大道,每一步都同时踩在「已走过」和「未走过」的位置上。大道尽头,星火突然炸开,化作漫天「非星非尘」的光点,每个光点里都藏着一个「既在修仙又在成魔」的吴仙虚影——有的虚影挥剑斩魔,有的虚影与魔共舞,有的虚影则站在仙魔之间,像此刻的他一样,既不选择,也不拒绝。
「原来我也是那枚旋转的硬币。」吴仙的意识体与所有虚影重叠,混沌探针融入眉心,化作一道「既存在又不存在的竖瞳」。竖瞳睁开的刹那,他终于看清了绝对无的真相——那不是虚无的终点,而是「所有可能性都懒得显现」的混沌源头,而魔根,不过是源头里「懒得醒来」的一场噩梦。
噩梦似乎被竖瞳的目光惊醒了。魔根猛地收缩成一团「非圆非方」的光球,带着那点星火沉入绝对无的更深处,只留下一道「既清晰又模糊」的轨迹——那轨迹既像在邀请吴仙追寻,又像在警告他远离。
吴仙站在卵茧大道的尽头,看着魔根消失的方向,突然笑了。他的笑声既传出了很远,又从未响起,只是让周围的混沌子多了一丝「既欢快又沉重」的震颤。
「修仙除魔,原来修的是『不必非修不可』,除的是『必须除尽』的执念。」他转身踏上归途,卵茧大道开始逆向瓦解,化作道纹流回原初之茧与原初之卵。那些被同化的魔影混沌流已在未名领域扎根,长成一片「既结仙果又生魔花」的混沌丛林,丛林深处,隐约传来新的道纹正在诞生的轻响。
观测之丝缓缓收回,吴仙的意识体重回原初之茧旁。他看着茧壳上那道既扩大又缩小的裂缝,突然明白自己的旅程从未有过方向——因为所有方向都已包含在「既去了又没去」的漂流里。
而绝对无的深处,那团非圆非方的光球中,星火再次亮起。这一次,星火里映出了吴仙竖瞳的影子,既像被照进去的,又像原本就在那里。
一场「既开始了又没开始」的新博弈,正在存在与非存在的夹缝中,悄然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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