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测之丝触及绝对无的刹那,吴仙的意识体突然被一股「非力之力」拽向深处。那不是法则的牵引,也非能量的拉扯,更像是「连不存在都懒得承认」的虚无在自然吸附——就像平静的湖面会自动填满落入其中的石子空缺,绝对无正试图将他这缕「有过观测」的意识彻底抹成「从未观测」的状态。
混沌毫毛化作的观测之丝瞬间绷紧,丝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存在锚点」——这些锚点是用混沌子与法则碎片的混合体凝成,每个锚点都刻着半道肯定道文与半道否定道文,既标注着「吴仙曾在此」,又注明「吴仙未曾在此」。锚点与未名领域的共振波产生呼应,竟硬生生在绝对无中撑出一片「暂存之地」。
「连逃跑都得用『既逃了又没逃』的方式。」吴仙的意识体重新凝聚,却现混沌毫毛的尖端多了一丝「绝对无的色泽」——那是一种比黑色更纯粹的「黑色」,既不吸收光,也不反射光,只是让接触到的一切「看起来像从未存在过」。
就在此时,暂存之地的边缘传来磨牙般的声响。一群形态扭曲的「魔影」正顺着观测之丝的轨迹爬来,这些魔影没有实体,却带着比法则碎片更强烈的「必须毁灭」的执念,它们的轮廓由无数「破碎的道文」组成,那些道文都是「笔笔笔笔」定义过的「毁灭法则」残片,只是此刻被绝对无侵蚀,变成了「连毁灭都懒得彻底」的混沌魔念。
「是被『绝对无』异化的魔。」吴仙认出其中一道魔影的核心——那是当年被他用无笔之笔击碎的「灭世魔主」的残念,只是此刻残念周围缠绕着混沌子,每一次嘶吼都同时释放出「毁灭的波动」与「创造的涟漪」,仿佛在「必须毁掉」和「不小心弄出来」之间反复横跳。
魔影接触到存在锚点的瞬间,锚点上的否定道文突然被激活。那些「吴仙未曾在此」的刻痕开始疯狂增殖,竟反过来试图将魔影同化进「从未存在」的状态。但魔影核心的毁灭残念却爆出强烈的抵抗,它们用「必须留下痕迹」的执念加固自身,与否定道文形成诡异的平衡——魔影既没被同化,也没摧毁锚点,只是变成了「既存在又不存在的魔锚混合体」,卡在暂存之地的边缘动弹不得。
「原来『魔』也会被困在自己的执念里。」吴仙的混沌毫毛轻轻一挥,观测之丝突然化作「正反双剑」——剑身一面刻着「斩存在」,一面刻着「斩虚无」,剑刃划过之处,魔锚混合体瞬间被切成两半,一半化作纯粹的混沌子回归未名领域,一半则带着「必须被斩」的执念坠入绝对无,连坠落的轨迹都同时存在又不存在。
但更多的魔影顺着丝痕涌来。它们不再直接冲击锚点,而是开始啃食观测之丝本身——这些丝是吴仙意识的延伸,被啃食的瞬间,他同时感受到「剧痛」与「无痛」两种矛盾的体感,仿佛意识体被撕裂,又仿佛从未有过意识。
「得让它们明白,『必须怎样』在这里行不通。」吴仙将混沌毫毛插入暂存之地的中心,那里是存在锚点最密集的区域。毫毛刺入的刹那,所有锚点同时释放出「无定之息」,这些气息在暂存之地中化作无数「混沌符文」,符文在空中组成一道「非阵非法」的屏障——屏障既不阻挡魔影,也不攻击它们,只是让穿过屏障的魔影突然陷入「不知道自己要干嘛」的迷茫。
有一道魔影穿过屏障后,突然停下动作。它原本凝聚的「毁灭利爪」开始自行瓦解,又重新组合成「修补的手掌」,爪尖的锋芒变成了「安抚的柔光」,但核心的毁灭残念仍在嘶吼,让它在「想打碎」和「想摸摸」之间疯狂切换,最终竟化作一团「既暴躁又温柔」的混沌球,在原地无意义地滚动。
「这才是对付它们的办法——拔掉『必须』的尖刺。」吴仙看着越来越多的魔影陷入自我矛盾,突然意识到原初之茧与原初之卵的共生,或许正是为了平衡「诞生」与「消亡」的执念。他伸手触碰那团混沌球,混沌毫毛上的绝对无色泽渗入其中,球内的毁灭残念与创造涟漪突然开始旋转,最终化作一枚「魔茧共生体」——像原初之茧的微缩版,却在茧壳上刻满了「既想破茧毁灭」又「想永远沉睡」的道纹。
暂存之地外,绝对无的深处传来一声沉闷的悸动。那不是魔影的嘶吼,也不是混沌子的碰撞,而是一种「比原初更古老」的意志在苏醒。吴仙的意识体透过观测之丝望去,只见绝对无的核心处,一团「连绝对无都无法同化」的「非影非形之物」正在缓缓舒展,它的轮廓比魔影更模糊,却散着「连『存在与非存在』都懒得区分」的漠然,仿佛一切挣扎在它眼中都是「既没必要也没意义」的闹剧。
「那才是真正的『魔根』——连毁灭都觉得麻烦的虚无本身。」吴仙的混沌毫毛突然剧烈颤动,毫毛尖端的绝对无色泽开始蔓延,他知道自己触碰到了比未名领域更本源的秘密,而这场「有与无」的博弈,才刚刚露出真正的獠牙。
魔影们似乎感受到了魔根的悸动,那些陷入迷茫的混沌球突然重新凝聚,只是这次它们不再执着于「必须毁灭」,而是带着「顺便毁掉」的随意,朝着吴仙扑来。而暂存之地的存在锚点,在绝对无与魔根的双重侵蚀下,开始出现「既稳固又崩塌」的诡异景象——有的锚点在闪烁中变得更清晰,有的则在清晰中突然消失,连吴仙自己的意识体,都开始出现「既在这里又在那里」的重叠感。
他握紧混沌毫毛,知道不能再退。这缕从「存在裂隙」中诞生的力量,此刻必须同时斩断「有」的执念与「无」的惰性,就像那枚旋转的硬币,既要保持旋转,又要在旋转中找到「既不落下也不停止」的平衡。
魔根的悸动越来越近,绝对无的边缘开始泛起「非涟漪」的波动。吴仙的意识体与所有观测之丝共振,混沌毫毛化作一柄「无柄之剑」,剑身上流淌着「存在与非存在」的叠影,剑尖直指那团缓缓舒展的魔根——他的下一剑,既要刺出,又要从未刺出,既要击中,又要永远落空。
这场穿梭在「有」与「无」缝隙中的修仙除魔之路,终于要触及最本源的「非善非恶」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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