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该跟你说!”
喝完这一声,闻蝉朝里躺下,一副不想再搭理他的模样。
谢云章见她又恼起来,才终于收起笑。
凑近些,俯下身道:“术业有专攻,有些人生来多智,有些人生来体魄强健,夫人属前者而已。”
道理是这个道理,闻蝉也是明白的。
自己大抵是娘胎里养成的身小体弱,哪怕后来在朝云轩精养许多年,也不见身上长多少肉,不擅骑射也属寻常。
“可你刚刚还笑我。”不肯回头,她嘟囔一句。
男人长臂一揽,护住她伤的那边腿,直接将她拨转过来。
“那是夫人憨态可掬。”
多大的人了,还憨态可掬呢。
闻蝉腹诽一句,倒也没去驳他。
随后却见他面庞低下来,眸光沉沉向下打量。
“你看什么?”她禁不住问。
“我在想,夫人是该练一练,免得床榻上,也总不得尽兴。”
“你,你怎么……”
怎么什么都能牵扯到那档子事?
她想逃,却晚了。
男人的身子如铜墙铁壁,将她牢牢罩住,一只脚又崴了,反抗收效甚微,只不停在他身下扑腾。
“我今日伤了脚,你忍一日吧!”
谢云章看出她在置气,却偏爱逗她,忽然道:“待闲暇时,我教夫人骑马可好?”
闻蝉收了力道,眼眸跟着亮了亮。
从小到大,只要是谢云章教的事,没有一样不成的。
她打心底信任他,让他教自己,似乎骑马也不是什么难事,心也安定下来。
“好啊……”
刚应声,眼前天旋地转。
她竟被男人抱起来,两人位置调转,她坐到了他大腿上!
“不是说了今日……”
“我教夫人骑马,夫人答应了。”
谢云章将她伤了的右足握了,示意她这样并不会压蹭到,“既要学,就从今夜开始,如何?”
他一本正经地讲,闻蝉不止脸红,心也飞快地跳动,像是要从胸膛跳出来一样。
她从未试过这样,看着他躺在面前,仰起的面庞慵懒中带着抹罕见的邪肆。
直觉今日是逃不掉了,毕竟她还行动不便,任人予取予求也不稀奇。
只是很快,体力又不支,她软软抱着男人调侃:
“你是马吗?”
含着媚意的眸光缓缓掠过男人精壮的胸膛,紧窄有力的腰身,闻蝉觉得不像。
他似乎,更像一只凶猛的豹。
光是触到这些力量蓬勃的皮肉,她就腿弯直发软。
男人眼尾带了抹红,哑声道:“夫人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一夜,芙蓉帐暖。
待到谢云章下回休沐,闻蝉的脚也已养好了,行动如常。
他便如约带人去学骑马,还取出早就为她做好的骑装。
骑装为免沾染灰尘,大多做深色,闻蝉却发觉自己这套是少见的浅色,像那日被男人夸赞的衣裳。
可巧,两人刚坐马车赶到西郊。
正瞧见一个小郎君稳稳策在马上,迎面而来。
“长姐!”
李绍很快认出了闻蝉,兴奋冲她扬了扬马鞭。
闻蝉直觉不好,果然不等她四下打量。
熟悉的女声便已入耳:“呦!不是说不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