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笑饿”,语义丰满,情意绵绵,还带着优质的幽默感。
说完罗朝转身去到了厨房,但一会儿却又转身出来,就见罗朝抬着湿漉漉的双手对宁卉咋呼到:“宁,我洗菜手是湿的,能不能麻烦你给我栓上围裙?”
呵呵,手湿就不能栓围裙?
罗朝这明显是没事找温馨来了,不就是想让宁卉给自己栓围裙来图个温馨满满的家的感觉和气氛?
在罗朝的心目中,此刻宁卉已经不仅仅是女朋友,而是升级成了自己的未婚妻。
虽然宁卉现在还是别人之妻。
宁卉当然知道罗朝是在撒娇,男人撒起娇来那必须是瞬间秒变大男孩,从宁煮夫身上,宁卉太知道男人的这种属性了。
于是宁卉会心一笑,站起身来给罗朝栓好围裙,这围裙一栓上还好——
讲真,罗朝围裙栓上的一刹那让宁卉终于感受到了那句法国谚语的妙处,宁卉从来没看到一个栓上围裙的男人是如此的性感,像宁卉这样心思敏锐,感悟力强的女人,总是在一些不经意的角度能现男人的魅力。
其实好色,男女皆然,女人眼中拴着围裙的男人之性感,好比男人眼中的机车女孩,那一身英姿飒爽的机车服一样是许许多多男人的心头所好。
罗朝的饭是在《马戏团》演到差不多一半的时候做好的,做饭的时候罗朝已经听到了的宁卉肯定是卓别林带来的笑声,而期间罗朝听到宁卉接了一个电话,这个电话说得还不短,从隐隐约约听到宁卉跟电话里聊天的内容和语气看,这个电话应该是宁卉一个关系非常要好的闺蜜打来的。
罗朝猜对了,电话是曾眉媚打来的。
“亲,在干嘛呢?听煮夫说他出差了,这几天你一个人在家都不吱个声?一个人不寂寞啊?寂寞了来我家啊,我家那口子伺候两个还是勉勉强强可以的啊!”
敢情曾幺蛾子是猫闻到腥,给自己家男人拉皮条来了。
“去你的!”曾幺蛾子这一来就没正行的咋呼的把宁卉气到了,不禁心里碎了一口。
“咯咯咯,”曾米青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别忘了我家熊是你的二房呢,熊二不就是这样叫出来的吗?你都好久没临幸了二房了哈。”
给老公拉起皮条来这娘们依旧是那样没脸没皮。
“你嘴里就没句正经的!我在家呢”话刚说完,宁卉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撒起谎来已经几乎是脱口而出。
“唉,一个人在家干嘛呢?说正经的,晚上一起出来吃个饭呗!”
“呃……”宁卉一时语塞,“不……不了,我今天……有点不舒服,想早点休息。”
“咋了?生病了啊?生病也不能不吃饭啊?要不我过来,想吃什么?我打包过来带给你。”
曾米青是真热情,对好姐妹,好嘛,对老公的二老婆的好那是巴心巴肠。
宁卉这才意识到刚才脱口而出撒的谎是多么草率,宁卉知道就即便自己拒绝,曾眉媚也是做得出来不管不顾的去自己家的,况且说自己不舒服,这妮子更是不会饶了自己。
“真的不用,”宁卉才知道一个谎要用很多的谎去圆是多么的痛苦,情急之下,宁卉只能继续在谎言的路上一路狂奔,“我婆婆在我这里,她已经做好的饭了,我们正准备吃饭了,这样吧,明天煮夫就回来了,等他回来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呵呵,敢情这当儿罗朝成煮夫他妈了。
“哦,好嘛,那就这样嘛,代我向阿姨问个好,说好了煮夫回来一起吃饭的哦。”
宁卉这个圆场的谎言听上去挺符合逻辑,儿媳生病了,婆婆过来照顾,没毛病!
总算把难缠的曾眉媚打了,宁卉才松了一口气,只是期待今晚别再有跟自己亲近的人的电话打来……
罗朝今天做的是标配的四菜一汤,清蒸鱼,笋子炒牛肉,麻婆豆腐,炒豆芽,花甲汤……
虽说都是家常菜,许是是带着围裙的男人做的,在宁卉眼里这一桌菜平添了几分性感,话说食性相通,能将一桌菜吃出性感也说明食色不分家,共生共情。
宁卉吃得不多,也不少,其实情侣套餐一起吃什么不重要,怎样吃才重要。
比如男女锦瑟相谐,你侬我侬,此刻桌上的菜已经不是用来吃的,而是你给我夹,我给你喂的。
比如,这当儿其实宁卉吃了好些口了,但菜,大都是罗朝夹给自己并用筷子喂的。
宁卉没想到罗朝一副浪子派头的外表下竟然有如此暖男的一面,直到宁卉终于忍不住娇嗔了一句:“是不是你对所有女人都这么暖男啊?”
如果这个问题的回答有段位,不是,我只是对你……这样的回答如果是钻石,但这眼见的钻石罗朝根本不要。
就见罗朝笑了笑,嘴杵到宁卉的唇上轻轻的碰触过后,接着一句暖声过耳:“亲爱的,这就叫暖啊?”
这还不算完,说着罗朝将宁卉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然后朝自己的怀里摸去,“这里不仅暖,还烫!看能不能熔化一座冰川?”
接着罗朝搂着宁卉又是一阵暖意十足,情意绵绵的亲吻,一通操作下来,宁卉确实被暖到,连房间十足的暖气也没这么暖。
此刻宁卉已经脱去了那间红杏一般的套裙,而整个身子暖意绵绵的躺在了罗朝的怀里,罗朝的胸膛现在成了自己的外衣。
一会儿,宁卉的果真感到身体开始烫,说明罗朝说的是真的,自己的胸口的热量能熔化一座冰川。
所以宁卉一艾傍身,身子已经紧紧的黏糊在罗朝身上,罗朝胸膛上那股滚烫的热流是此刻宁卉已经无法脱身的粘合剂,而桌上本来用来用餐的饭菜也已经被嘴唇代替,罗朝吃着宁卉的,宁卉吃着罗朝的……
俩人由缓到急,由柔情蜜意的吻到了一处,原本接个吻是一场活色生香的情侣套餐的开胃菜,没想到吃着吃着,对方的嘴唇成为了主食,而吃起来就没个够的样子。
有情饮水饱,想当初跟宁煮夫有一个创纪录的吻足足吻了两个小时,所以跟罗朝,这才哪跟哪儿?
“亲爱的,我一直想……”边跟宁卉口齿相砥,罗朝温柔的喃喃到,“我能一直吻你到多久才算吻得够,现在想来,只有一个答案,就是一直,一辈子……”
听到罗朝这样的表白宁卉也不觉得惊讶,因为当初那个创纪录的吻宁煮夫是真正做到了嘴唇一刻也没离开过自己的嘴唇,宁煮夫也说要吻自己一辈子,所以宁煮夫的一辈子宁卉知道,就是两个小时。
大约等于一场足球赛的时间。那么罗朝的一辈子有多久?
但宁卉并比期望罗朝的一辈子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宁卉只想此刻,当下,跟罗朝相吻的每一分钟不要宁煮夫的时间逻辑来换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