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年月日,圣骏堡,o:oo
圆顶的圣骏堡法院内,由霜火指派的法官正在审判犯人。
“第一集团军亚历山大团团长,瓦季姆·叶古达,月日的叛乱行动是不是由你指使的?”
“不是。”
“你在月份就和叛乱犯尼古拉·费奥多罗维奇通过信,信中你对他赞赏有加、并宣称愿意为之效忠,有没有这回事?”
“那时候,尼古拉还是皇储。你不能用这件事情定我的罪。”
“连的副连长交代过了,就是你指使的。”
“大敌当前,叛军还在城外,你们就这样对待为你们奋战的军人吗!”
“你所说的与本案无关!瓦季姆·叶古达,本庭以叛国罪宣布你的死刑!”
法庭外,霜火正在陪同皇帝阿列克谢:
“陛下,我们的审判必须加大力度、加快度了。我认为我们当前已经愈接近这起阴谋的核心成员了。”
“你重新挑选的军官足够可靠吗?”
“他们大多是我从下级军官中提拔的,也有一部分是从整合运动中调过来,我相信这些人的忠诚。”
“为什么这几天会审判出如此多的叛徒?”
“因为阴谋集团实在盘根错节,我对许多军官都相当信任;可是现实过于无可奈何,当确凿的罪证明确指向那些看似忠诚勇敢的军人时,我也感到万分惊讶。但是这些人终究是蛀虫,将会危害到您的统治。”
“先生,我很好奇。他们真是叛徒的话,那么在我们的事业最为危急的时刻、为什么他们不跳出来破坏?”
“月日,夺取主城区时,侧翼的一支部队突然开始攻击我们,这已经足够危急了。当时叛乱的只有一个连,那么下次呢?一个营?一个团?一个师?我们必须要用雷霆手段确保各级军官的忠诚了,这个事件折射出了重大潜在风险,绝对不容小觑!”
“嗯,您说得有道理。”
托尔格广场上,崭新出厂的断头台还在加班加点地工作。
事实上,主城区里就没消停过。
第二、第七集团军撤离的时候,局势过于混乱,大量的士兵滞留在城内,继续扰乱着主城区的局势。
也不是所有人都遭到了边疆集团军的洗劫,对于相当一部分贵族而言,整合运动进城这件事情给他们带来的刺激更大。
断头台绝对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但或许是成本最低的解决方式。
o年月o日,圣骏堡,:
乌萨斯人的血还在流淌。
托尔格广场上的血迹还未完全清洗干净。
高大的断头台上,镌刻着高卢文字写就的铭文:
“没有美德的恐怖是邪恶的,没有恐怖的美德是软弱的。”
天边闪烁的光芒,表明内战仍未结束。
而都的居民几乎都已经入睡,毕竟忧愁与烦恼改变不了什么,不如好好睡一觉——
说不定明晚就没机会安然入睡了。
皇帝阿列克谢已经入住艾尔米塔什宫;原本就略显阴森的宫殿、在洗劫之后变得更加空荡,好在玛莉娅·斯卡夫龙斯卡娅会陪着这位年幼的君王,希望他不会害怕。
霜火住在宫墙之外搭建的指挥所中。
他必须展现出和普通士兵同甘共苦的态度,同时也要确保皇帝远离军队的指挥系统。
只有确保皇帝永远对指挥不甚了解,霜火才能继续独揽集团军的指挥权。
当然,他给皇帝的理由足够充分:军队中的叛乱分子依旧猖獗,他不放心陛下接触这些家伙。
乌萨斯的军队是崇拜强人的,霜火不会在士兵面前展露一丝一毫的软弱,尤其是他的伤痛。
义肢使用的神经递质副作用要比想象中大,他总感觉自己的感官和神经陷入紊乱。
当夜深人静之时,一种似痛非痛、似痒非痒、似酸非酸、似麻非麻的感觉就会席卷他的身体,难以言说的感觉令他苦不堪言。
卫兵在霜火的安排下,在远离指挥所的地方站岗,这样他们就听不到帐篷中间歇的呻吟声了。
依然没能入睡的霜火猛地抓起一把匕,狠狠地将自己的右手钉在了墙壁上。
剧烈的疼痛席卷而来,几乎冲散了一切朦胧的、难以言说的不适感,让他稍微舒畅了片刻。
匕拔出之后,霜火催动法术将伤口迅愈合,疲惫感逐渐涌了上来,他或许可以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