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跑。
他真的受不了。
楚逢期焦虑得咬唇,将关紧的柜门打开,抱着彻底要完蛋的决心拿了一件衣服出来。
这是一件纱衣,做了很久很久的心理准备,他才忍着羞耻背着身穿上。
顾拂君声音很哑,从传声器里出现的时候带着几分失真的质感,楚逢期听得心脏紧绷。
“转身,宝宝。”
这个举措实在太有挑战性,可顾拂君觉得不够,一边举相机一边命令他为自己的装扮添砖加瓦,说出无数下流命令。
一场游戏玩下来,楚逢期心态崩溃,喊着拂君的名字求他停下,被哄着说了很多他根本不敢说的话。
“不可以玩了,我想出去。”
顾拂君关掉录制,很快将楚逢期抱起来安抚,他的手心很烫很烫,很温和地抱住他,将手放在楚逢期的背部,轻柔缓慢地拍打,语气带着几分笑意,
“不怕了好不好?”
顾拂君捏捏楚逢期湿红冰凉的鼻尖,吻着,“好一点了吗?”
楚逢期不说话,眼眶红红地看着他,窘迫地低下头,抓着顾拂君的衣服呜咽,“想听主人再夸夸我。”
玩主人和小狗的游戏时,楚逢期似乎是被训练出来了某种反射,他会比任何状态都要渴求顾拂君的爱和安抚,异常想要得到顾拂君的夸赞和安慰。
而顾拂君确实有意在培养他这一点,将楚逢期抱离了一片狼藉的观察室,愉悦至极地将他放在床上。
顾拂君当然不满足于此,他要一点一点蚕食楚逢期所有的情感,让他变成被自己的情绪和语言清晰掌控的奴隶,或许用这个词不太准确,小狗就很合适。
楚逢期早就不会逃脱。
顾拂君俯身亲吻小狗的肚子,察觉到他在瑟缩,含笑,“宝宝,乖一点。”
楚逢期忍着没有动,他知道自己被驯服了,却没有想过警惕,还是听话地努力配合,直到拂君停止这个游戏模式为止。
他最爱顾拂君,拂君想要当他的主人,那他就是他永远的小狗。
夜晚漫长,两人很快睡了过去。
而这种亲密模式他们维持了很久,第五年的时候楚月圆入职,只做了两年,就以恐怖的营销能力坐上了集团总部的首席市场官,同样进入了董事会,成为持股仅次于顾拂君的高层。
楚月圆能感觉到他们从自己高中培养自己是另有目的,等看到他们之前结婚,这种预感更是强烈。
不过楚月圆倒觉得很好,她照单全收,又过了没两年,顾拂君和楚逢期安排好所有事情,就愉快撒手退居幕後了。
楚月圆觉得他们恋爱脑也好,便宜了她,现在她是持股最多的人,拥有最大决策权,爽翻了,现在来看看下一步要做什麽。
楚月圆在挑选对手,远在国外的一对恋爱脑在出海航行,沿途旅游一圈,最後回国休息一年。
不工作的日子确实会很空虚,但很快他们就适应了不知道接下来去哪里旅行的痛苦。
人生不过几十年,楚逢期原先觉得随着时间的推移,顾拂君对他的感情会消退,提心吊胆了一段时间被拂君看出来了。
顾拂君如今三十岁左右,没有再像二十岁时一样抱着他说黏黏糊糊的话,只是含笑,拿出一支记号笔,在楚逢期的脸上画了花脸。
“真不知道该说你什麽好。”
他合上笔盖,继续拿起一旁的游记看,“晚上吃完饭去街边逛逛,老城区这边还是热闹些,过几天去郊游,我新学了几个菜,我觉得你会很喜欢。”
说完,顾拂君想起什麽,和以前一样,摸小狗一样摸楚逢期的下巴,语气温柔,“不过让你有这种担忧是主人的失职,看来我最近还是太温柔了。”
楚逢期脸通红,还是克制不住羞耻,顾拂君眉眼依旧,起身俯视他的时候总是唤醒楚逢期的某些记忆,还没偏过头躲避,被对方捏着下巴吻了上来。
“我说过了,我们不管是什麽关系,都会捆一辈子。记住了吗?”
楚逢期看着对方笑意盎然的面孔,指尖蜷了蜷,耳根通红,
“记住了。”
顾拂君轻轻刮了刮他的鼻尖,
“笨蛋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