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人将信将疑,“是吗?我怎麽只听过东工藤,西服部呢?”
“那是因为——”
管家陪笑着,正想解释,却听见恭田先生浑厚的声音,只见他慢慢走近,不慌不忙的解释着。而他身後,另一位刑警正拾级而上。
“那是因为白马探先生定居英国,可别小看他啊,他可是和福尔摩斯一样,是苏格兰场的顾问。”
“是这样嘛。”警部先生这才作罢。不过,总觉得白马这个姓氏在哪里见过。他托着下巴想,早就忘了,同时也在房间里的「无关人士」埃尔莉。
“您过奖了。”
“别那麽自谦,你父亲可是时常夸赞你呐”
“是吗?”白马探看起来很是诧异,像是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父亲竟会在外人面前夸自己一样,“父亲真是。”
他兀自笑起来。
“啊喏。”一个陌生的声音突兀的出现,在场的衆人循声望去,只见最後抵达的刑警正站在恭田先生身後,手里提着箱子。他已经褪去了外套,看起来颇有些精明强悍。
“可以开始搜查取证了吗?”
“啊!抱歉!”
这才意识到自己应该是影响了刑警工作的恭田和管家赶忙让开。
这时,管家本条突然压低了声音,问恭田嗣郎:“老爷,客人们……”
“别担心。”恭田了然,拍了拍忠心耿耿的老管家:“我都亲自送出门了。”
“唉?!”
听见恭田主仆二人对话的警部先生大声嚷嚷着,指责道:“怎麽能这麽做呢!要是放走了凶手——”
“不会的。”白马探打断了他的话,“死者的死亡时间差不多是下午的五点二十分左右。虽然因为没有工具,没办法得出精确的死亡时间,不过五点二十分钟这个粗略得出的死亡时间也不会出错。而恭田先生的宴会邀请函上印刷的时间是七点。所以说那个时候所有的客人都还在路上。”
“那也有可能是提前到达了目的地,犯案後离开再重新返回。”
“不可能的。”白马探微笑,“请问你是怎麽来的呢?山村警部。”
“唉?”被白马探这麽一问,警部想了想,回答:“这还用说吗,当然是搭朝山的车!这种地方,我压根没来过,怎麽知道怎麽走?!”
说完,他一愣,震惊道:“等等!你是怎麽知道我的?难道——”
他自我陶醉的扶住额头,作出一副自以为帅气的姿势,“我山村操妖怪猎人的名号已经远播海外了嘛?”
“那倒不是。”白马探好笑的说:“其实我是觉得有些好奇罢了,长野县我记得是隶属于大和警部的管辖范围,怎麽身为群马县警局警部的你会出现在这儿。”
“这你又是怎麽知道的?!”
白马探话音刚落,山村操已瞠目结舌。
“这个嘛——”
白马探刚想卖个关子,一直默不作声的刑警却开了腔。
“因为他是白马警视总监的儿子。”
“这样啊——唉?!”
慢半拍的山村操这才反应过来,这时候他才明白为何他会觉得白马这个姓氏那麽的耳熟。
“没错。”白马探点点头,随後走向这位刑警:“真是好久不见啊,朝山。没想到竟然是在这儿见面,昨天听小田切说你被调去县级的辖区警署了。”
“的确是挺让人意想不到的。”
朝山祯介赞同,和白马探短暂的握过手,便听见白马探说:“早知道应该把你的碟片带来的,都已经签好了。”
话刚说完,白马探却是自己一笑,“算了,想也知道她是不可能带的,何况现在说这些都晚了。”
“是啊。”朝山叹息了一声,“真是遗憾。”
“不过——”白马探却话锋一转,指了指一直站在盥洗室门口不知道在想什麽的埃尔莉,说:“她就在那儿。”
朝山祯介和那些狂热的粉丝大约是不同的。对于埃尔莉本人,他并没有表现出什麽出格的情绪,或者准确点说,情绪上的变化。他似乎对于眼前的案子更加关心。
没有花费太多的时间在寒暄上,他很快投入了工作,花了半个多小时的时候,对房间和尸体做了地毯式的搜索後,他得出了和白马探相同的结论。
“根据现有的证据推测,不是他杀,也不太可能是自杀,很大的可能性应该是意外身亡。至于死因……”他为难的看了一眼床上痛苦的蜷曲着的死者,眉头紧锁,“如果你们允许的话,可以解剖。”
“这个嘛……”恭田嗣郎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情,嘴巴几次张张合合,却总是说不出答案。
“不好意思,打断你们一下。”白马探问:“您夫人有什麽健康问题吗?”
“应该是没有的,是吧,本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