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克行和弓疆他们都在旁边看着。
时闻将每个杏子的核剜出来,然後给小家夥们吃。
第一个排到队的就是安娃。
安娃非常勇敢地张大嘴巴,直接一口将杏子咬在嘴里,啪嗒一下,将杏肉压成果泥。
大家都看它,试图弄清楚这个杏子是甜杏还是酸杏。
安娃作为一只比较能忍的聪明狗子,并不愿意让别人看出来,它保持着眉头不动,继续咀嚼着。
大家伸长了脖子一直关注着它的状态,看了好一会儿,也没能看出来它嘴里的那个杏子究竟酸不酸。
见它没什麽反应,大家都有些失望。
就在大家想转过头不再看的时候,安娃忽然张开嘴,整张狗脸皱了起来,口水直接流到了地上。
大家愣了一下,接着哄堂大笑。
时闻也笑得不行:“你怎麽那麽会演啊?”
安娃:“汪汪!”
安娃叼着杏子肉去後面吃去了,福娃上前,等下一个杏子。
时闻又给福娃削了一个,福娃的运气好像不错,吃到的杏子应该是甜杏子,它满脸喜悦地将杏子嚼吧嚼吧,咽下去了。
小家夥们轮流上来吃杏子。
杏子有的酸,有的甜,吃到甜杏子的小家夥们满脸都是幸福,吃到酸杏子的小家夥们脸都快皱成了一团,将杏子吐出来不算,还要拿爪子刨刨地,缓解那股酸意。
戈阅在旁边问:“我怎麽感觉这些酸杏子的比例有点大了,是今年的年成不好吗?”
时闻:“应该不算吧?可能是因为第一年种,甜度积累得不好,过两年就差不多了。”
戈阅:“我还想问是不是阳光不够来着?”
时闻:“有可能因为杏子结得比较多,我没有及时修剪枝条。下一批水果我就会修剪枝条了。”
燕克行问:“今晚想吃什麽?”
时闻感觉牙齿有点酸软,懒懒地坐在椅子上不想动:“要不然随便吃一点比较好咬的?我有点吃不动了。”
燕克行:“那就吃鱼吧。戈阅你们去沟渠那边捞两条鱼过来。”
戈阅立刻站起来:“得令。”
他们家的鱼虾都养在沟渠里,准确地来说是养在箩筐里。
每次买了新鲜的鱼虾,时闻便会把它们放在箩筐里,然後再把箩筐放在水里。
这样它们既能正常地生活,保持新鲜,又不会逃跑,他们想吃的时候将箩筐提起来就能捉到,非常方便。
当晚,燕克行做了清蒸鱼丶小炒牛肉和油爆大虾,另外炒了几个时蔬。
时闻吃得非常满足。
第二天是周日,正好将杏子处理掉。
时闻看着二十筐杏子:“今天要全部处理完?有点多啊。”
燕克行:“这批杏子的个头比较大,实际的数量并不算太多,全部处理了吧。”
时闻:“有道理。可惜了,这批杏子的品质有点差,要不然就能上架送给会员或者直接发给朋友们了。”
燕克行:“现在要发也可以。”
“还是算了,别给朋友了,直接做成果酱跟罐头吧。”时闻叹了口气,“刚刚我问狗子们还吃不吃杏子了,它们居然齐刷刷地在摇头,这批杏子确实没办法送到外面去。”
燕克行笑了笑:“那就我们自己消耗吧。”
他们家的工具很齐全,有各种削皮刀跟罐头瓶。
燕克行拿着大罐头瓶去熏蒸,时闻则将一个个杏子放到手摇式削皮刀里面,耐心地摇着手柄,把杏子的皮给削下来。
削完皮後,再用小刀分成两半,把里面的果核取出来就行。
他们干了好一会儿活,弓疆三人才过来。
戈阅随手从时闻脚下放着的盆子中拿了一块杏子,吃了一口:“昨天我还说吃杏子都吃伤了,短时间内我再也不想吃了,现在再看到又觉得它有一种独特的香味,尝尝也挺好吃的。”
蔺诚骞:“跟外面的杏子确实不同,它好像酸也酸得别有风味。”
时闻:“你们这麽觉得就最好了,等会多搬点回去帮忙多消耗点,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要怎麽吃完这一堆杏子。”
燕克行在旁边淡淡地说道:“吃得完的。”
时闻看着盆子里的杏肉越来越多,摇着头说道:“我看够呛。”
大家一起动手,这麽多杏子处理起来好像也就不太难了。
这一堆堆杏子迅速变成了一块块干净的果肉。
燕克行放了三大口锅,熬各种各样的果酱跟水果罐头。
没多久香味飘了出来,小家夥们又等在了门外面,似乎一点都不记得早上吃杏子吃软了牙的惨痛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