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小家夥们要参与放牧,工作比较辛苦,难得有个休息日可以出来玩,时闻也不拘着它们,就让它们在旁边玩。
上了山,大家开始去找一株株杏树。
当初种的时候,时闻家的果树种得比较分散,跟其他杂树混在一起,并不能形成杏树林。
现在要去摘杏子,也只能一棵棵树去找。
好在同一种树大致种在同一片区域,找起来也不算麻烦。
弓疆他们三人一起,时闻和燕克行一起。
时闻站到一棵杏树下面,擡头往上看:“好像有些杏子熟了,有些不太熟。”
燕克行:“那就摘熟了的,不熟的下次再来摘。”
时闻:“那我跟弓疆他们说一声,不熟的不要摘。”
戈阅的声音远远从下面传过来:“我们已经听见了,知道了。”
时闻:“那开始摘吧。”
蔺诚骞:“已经摘着了,还吃上了,这批杏子真是酸甜口的!”
时闻:“是吗?”
时闻说着擡手从树枝上摘下一个圆滚滚的杏子。
他们的杏子长得还不错,拿在手里有他半个拳头那麽大,甚至比得上小一点的水蜜桃。
杏子通体黄色,只有尖尖染上了一抹红,时闻轻轻一撕就将杏子的皮撕下来了,里面是软软的果肉。
他轻轻咬了口,瞬时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开来。
时闻:“好像确实有点酸。”
燕克行:“你摘的这个杏子有点靠下了,要摘树顶向阳的。”
说着,燕克行挑了一个杏子摘下来,剥开表皮递给他:“你尝尝这个。”
时闻没接,而是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瞬间,甜甜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开来,跟上一个酸甜的杏子,又是另一种风味。
时闻的眼睛都亮了:“这个杏子好吃,又香又甜又软,汁水好多,你快尝尝。”
燕克行也咬了一口:“确实好吃。”
时闻举起手中的杏子:“那你要尝尝我这边这个吗?”
燕克行看着他:“吃了甜的东西再吃酸的,会感觉更酸的。”
时闻也不想吃了,又不好将手里的这个杏子给扔掉。
正好,白虎就在边上转来转去,低着头使劲嗅闻着。
时闻看着它这样,叫它过来:“长风,快过来尝尝这个杏子。”
傻乎乎的白虎一点防备都没有,直接过来就是“啊呜”一大口,将整个杏子给吃完了。
紧接着,它眉头一皱,整只白虎一哆嗦,口水“刷”一下就流了下来。
时闻大笑,从它嘴里掏出杏核:“吃东西不能那麽快,要斯文,知道不?”
白虎拿爪子扒拉时闻,抗议道:“吼。”
时闻顺手又拿了个杏子给它:“来尝尝这个。”
时闻他们继续摘着杏子,很快发现,哪怕是同一株果树,也有的酸,有的甜,味道非常不统一。
更可怕的是,在剥掉表皮咬到果肉之前,谁都说不清楚手上的杏子是酸是甜,只能看到它又大又圆,看起来格外诱人,看着就很好吃。
他们把那些摸起来已经软了的杏子摘下来放到罗筐里,然後让小家夥们背下去。
虽然杏子是酸甜口的,空口吃起来有点酸,但要是做成果脯之类的,尝起来应该就会很不错了。
第一年摘杏子,他们家的杏子不算高産。
最後,三十四棵杏树,他们一共摘了二十筐杏子回去。
杏子他们没有摘完,还有一些不那麽熟的留在枝头,过一段时间还能再摘一次。
傍晚的火烧云很是绚烂,他们累了一天,此时都不想动。
时闻拿菜篮子装了一篮杏子坐到院子里,然後招呼小家夥们过来吃杏子。
他们家的小家夥大多有点馋,尽管白天吃了一些杏子,此时时闻要给它们削杏子吃,它们还是凑了过来。
杏子的酸甜度完全没有体现在外观上,时闻自己拿着一个杏子,也不知道这个杏子是酸多一点还是甜多一点。
他招呼着小家夥们:“排队啊,大家轮流吃,至于吃的是酸杏子还是甜杏子,那就要看大家的运气了。”
小家夥们齐齐叫了出声,表示应答。
时闻随手拿起一个杏子:“那我们开始。吃到了酸杏子的不许急眼啊,都怪自己的运气,知不知道?”
小家夥们又七嘴八舌地叫了起来。
时闻的刀工很好,轻轻一削一撕,半个杏子就处理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