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齐明煊吻着卫雍的额头。
继而将他从上到下,从头到脚吻了一个遍。
六年後
也就是丰元二十一年夏,外邦朝贡的前三日,春花楼开设了一局赌盘。
赌局很简单,赌的正是北渊王是否追到了南蜀王。
幕後操控之人正是当年的花魁——莫轻雪。
她是齐明煊的人,是齐明煊埋在春花楼检验卫雍的工具。
数十年来,这枚工具也成为了充盈国库的好棋子。
三日来,数额越来越大,齐明煊倒是越来越关心结果了。
虽然无论如何,都能赚到银子,赚的还不只是大周权贵的钱。
六年前,西域商路重新啓动,天汗和厄尔多一力经营,与大周同心同德,西域的商路越拓越宽,最终形成三股汇流之势,西域,北渊,南蜀为支流,通通流向大周。
六年後,北渊王的确追到了南蜀王。
外邦朝贡那日,有人欢喜有人愁,整个京城空前的热闹。
成为雍乐盛世被载入史书的那一刻。
早已告老还乡的刑部尚书听到这个消息,竟然高兴的昏了过去。
也是齐明煊派了太医八百里加急,才将老尚书的命从阎王手里拉回来。
派去的人正是李沐辞。
这是李沐辞万里奔袭救的第一个病人,却不是最後一个。
皇宫终究不属于他,他与太後李缨菀一样,生性就爱自由。
太後一万个不舍的终于放他出了宫,他隐居在一个小镇子里,流民百姓纷纷找他来义诊。
在太医院的这几年里,他也教会了宫内太医很多方法,整个朝廷的医术突飞猛进。
此後百年,大周的边境再没有乱过。
卫赟整日待在卫府,嘟囔道:“这每日安逸起来,手都生锈了。”
不过,也是好事。
太後时不时的来卫府看望卫赟,也来看望她的姐姐。
而齐明煊和卫雍就整日在朝堂上各种秀恩爱,看的大臣们两眼一黑又一黑。
前半生风雨无数,朝臣们几乎每日都要挨齐明煊的骂,没想到後半生还要整天看这个。
真是长江後浪推前浪,前浪翻死在身前。
不知不觉,齐明煊在位已经二十二年了。
这二十二年间的其乐融融与勾心斗角,在此刻,都化为了虚无的一梦。
而那朝思暮想的梦中人,也住在了他的心头。
卫雍做了皇後以来,越发的慵懒了,前几年还肯帮着齐明煊处理朝政,後面直接做他的逍遥皇後了。
终于在不惑之年,彻底撒手朝堂,整日溺爱在齐明煊的怀中,不理世事。
齐明煊这个皇帝也是做得越来越稳当,普天之下,再无人想动摇他的皇位,也在无人能动摇他的皇位。
新的朝臣纷至沓来,再也没有一个能让他苦思冥想的太师。
权臣无数,在齐明煊的眼里,不过一轮又一轮的更叠。
时代变迁如此,人心无常亦是如此。
“陛下,你当初不是对本後有所猜忌吗?不是不知道猜忌多一点还是喜欢多一点吗?”卫雍越说醋意越大:“怎麽现在对朝臣越发的信手拈来了,你偏心,太偏心了。”
齐明煊:“……”
这等疯言疯语也要被翻旧账?
没想到不理朝政的卫雍越发的骄纵,简直比起当年的自己更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