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下彻底哭不出来了。
欲哭无泪。
这等盛大的场面,应当让满朝文武都来瞧瞧。
可惜啊,只有齐明煊和卫雍一对身外人看到。
至于齐六和齐七,拿了盆子来就被齐明煊推出去了,还是在外面守着。
刑部衆大臣一个个的都像是屎盆子扣在脑袋上一样,五官扭曲在一起,丑得要死。
卫雍一看外面的雨也小了,就拉起齐明煊的手往外面走,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齐明煊被握的温热,似是浑身添了新妆。
被大手握住的不止是齐明煊的手。
还有尘封在少年时期的幻想。
太师,当真是高不可攀吗?
不是的,卫雍也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是人就有爱恨因果。
姻缘既定,不问吉凶,只慰平念人。
卫雍将小皇帝的手捂的发烫,在蒙蒙细雨下,似是烧了一片离原天。
天色微变,卫雍擡眸一看,时候不早了,顺势道:“陛下,微臣送您回宫。”
他垂下头,白皙狭长的後颈烙进齐明煊的深眸中,似心火熊熊燎原。
耳畔还有声音的回响,疯狂的欲望占据了整个齐明煊肉……身。
真想化身野猫,跳上去咬上几口。
雨中漫着卫雍的味道,齐明煊凑上去一闻,心情瞬间舒爽,道:“朕还不想回去。”
这时候不回宫,还能去哪里?
卫雍也没有细想,将所有的情绪都藏在雨中,随之淹没,“那陛下想去哪里?微臣随身侍奉。”
随身侍奉?这是……
齐明煊吞了口金律玉液,湿滑的手抽了出来,兴奋的揽上卫雍的胳膊:“太师,朕想去卫府。”
“啊?”卫雍被这句话惊的停下了脚步,“陛下,卫府简陋,怕是怠慢了陛下。”
“太师刚才不还说随身侍奉吗?”齐明煊不乐意了噘着嘴,有意的敲打卫雍:“怎地刚走了几步,就要反悔?”
太师可知道欺君之罪该如何论处?
卫雍深吸一口气:“微臣不敢。”
“那就去卫府。”齐明煊命令道。
卫雍点了点头,没有拒绝:“好。”
说完,卫雍就被齐明煊拽上了车辇,手臂挽着手臂,就像小时候那样。
那时候,卫雍早熟,个头长得也高,齐明煊比卫雍小六岁,而且长得也比较慢,他就只能仰着头看卫雍,就像是看天上的太阳。
太阳与卫雍处于同一视线上,卫雍就替齐明煊遮起刺眼的日光,这样,齐明煊的眼里,就只剩下卫雍了。
坐上车辇之後,齐明煊盯着卫雍的眸子,闪烁的雨水朦胧氤氲着,好似垂泪欲滴,心可怜人。
他晃了晃胳膊,手也“不经意”的滑落在卫雍平摊着的手心里,头也靠在卫雍的肩膀上,“太师,你的手很大,被你握着,朕很安心。”
卫雍:“……”
什麽被我握着,分明就是你不松手。
卫雍想挣扎也挣扎不开,只能任由齐明煊上下其手的这般摩挲着。
痒,痒得很。
手痒,心更痒。
像是被一只小花猫反复的抓挠,偏偏那不是花猫爪子,还是龙爪。
卫雍闷哼了几声,厚重的呼吸声散在车辇中,侧目而对:“陛下,您……”
这场阴晴不定的雨也快要结束了,而卫雍身旁这喜怒无常的帝王,也快要闭上了眼。
齐明煊安稳的靠在卫雍的肩膀上,不疾不徐的说:“太师,朕困了。”
卫雍笑道:“陛下,安心睡吧!”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