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甲放声大笑,笑声中充满狠厉:"老周这是活腻了!私盐可是死罪!"
"但证据还不够。"凶甲压低声音,"需要让侯爷亲眼看见"
窗外突然传来细微的响动。韩甲眼神一厉,抓起弯刀就要掷出。凶甲却抬手制止,故意提高声调:
"世子放心,属下这就去准备您入京的行装。"
门外的脚步声匆匆远去。韩甲冷笑道:"周家的狗耳朵倒是灵光。"
凶甲从暗格取出一套银鳞卫的装束:"明日午时,许州知州的使者会秘密入府。若他们恰好被侯爷撞见"
"再恰好带着私盐交易的账本。"韩甲接过话头,眼中闪着毒蛇般的光芒,"记得在账本里夹一份韩乙的亲笔信。"
凶甲微微颔:"属下这就去安排。不过"他顿了顿,"需要有人引侯爷去东花厅。"
韩甲把玩着腰牌,突然露出诡异的笑容:"周嬛每月初五都要去东花厅赏花,父亲总会偶遇。"
二人相视一笑,烛火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墙上,宛如择人而噬的凶兽。
周嬛指尖金簪挑着灯花,暖黄光晕映着韩乙俊秀的侧脸:"你父亲表面罚你大哥,实则是护着他。"
"母亲放心。"韩乙把玩着银鳞令,"儿子已命人在白鹭湾埋伏"
"愚蠢!"周嬛金簪猛地插进案几,"你当真以为,侯爷不知道你与许州暗通款曲?"
烛火"啪"地爆了个灯花,周嬛指尖的金簪在案几上划出一道深刻的刻痕。暖黄光晕下,韩乙俊秀的面容蒙上一层阴翳,银鳞令在他指间翻转出冷冽的寒光。
"母亲是说"韩乙声音紧,"父亲早已知晓许州之事?"
"你以为你那些小动作瞒得过他?"周嬛冷笑,"许州密信、私调战船、甚至暗中拉拢银鳞卫的人侯爷不过是在等,看你们兄弟俩谁先犯下不可挽回的大错。"
金簪突然刺入案几上的蜜饯,琥珀色的糖汁顺着簪尖缓缓滴落:"你以为侯爷的书房暗格是摆设?那里面锁着的密报,比你知道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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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严从屏风后转出,铠甲在烛光下泛着幽光。
"二公子,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收手?"韩乙眼中闪过一丝阴狠,"难道要坐等大哥把我送进京城当质子?"
周嬛缓缓拔出金簪,簪尖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不是收手,是换种方式。"
周严笑着伸手拍了拍韩乙的肩膀,声音压得极低:"乙儿,适才不过相试尔!现在收手只会坐实你的罪名。不如"枯瘦的手指在案几上画了个圈套,"让他们自投罗网。"
"舅舅的意思是?"
"凶甲不是奉命捉拿那四人吗?"周严从怀中掏出一卷城防图,"西门守卫皆是我二十年带出来的兵,且今夜子时换岗的都是周家子弟。"他手指重重按在西门标记上,"我们不妨帮他们逃到不该逃的地方。"
周嬛的金簪突然挑起灯芯,火苗"嗤"地窜高:"比如侯爷刚运到的霹雳车营地?"
韩乙瞳孔骤缩。霹雳车是临江侯府秘制的攻城利器,若被毁,足以让负责城防的韩甲万死难辞其咎。
"不行,太明显。"周严摇头,指甲在图上划向另一处,"让他们去寿州城的粮库。那里存着今年新收的麦子,若是被烧"
"父亲会活剥了大哥的皮。"韩乙露出毒蛇般的微笑,却又皱眉,"但如何确保他们一定会去?"
周嬛从妆奁底层取出一块青铜符牌,上面"簪月"二字清晰可见:"那个叫向宁不是一直在找这个吗?"她将符牌扔在城防图上,"让我们的暗桩透个消息,就说侯爷与阗国联络的密件就藏在地库暗格。"
周严补充道:"届时凶甲必定率银鳞卫全力围剿。等他们两败俱伤时"老将布满老茧的手突然攥紧,"老夫亲自带城卫平乱,将人犯押到侯爷面前。"
"妙计!"韩乙猛地击掌,"既能显我周家忠心,又能坐实大哥办事不力!但"他迟疑道,"如何确保凶甲会中计?"
周嬛的金簪突然指向窗外。夜雾中仿佛可见白鹭湾方向升起的磷火:"因为我们会给那位鼍龙子送份大礼。"她从袖中取出个青瓷小瓶,"南疆狂蛟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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