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搜挂那么老高。”郑元说,“再过半小时全网都知道了!”
简单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下,郑元沉默了半晌,听筒里只有粗沉的呼吸。
时恪忽然紧张起来,攥紧手机,“我认真考虑过,就算以后我不做影视行业的项目,也能走下去。”
“您放心,我是以个人身份承接的线上展,决不会牵连到工作室和其他人,而且……”
“不是你等我捋捋。”郑元打断他,“……我徒女婿来头这么大?”
?
这是重点吗?
“怎么就,女婿了。”时恪被老师弄得一懵。
“怎么不是。”郑元说,“好歹我也算你娘家人。”
暂且不论为什么自然而然说出娘家而不是婆家,时恪掸掉烟灰,都忘了紧张的事儿,“不是,那个,我……”
“行了。不跟你胡扯。”郑元忽然笑了声,“现在放松点儿没?”
“啊。”时恪愣答。
“那我开始说了啊。”
郑元清了清嗓子,仔细道:“舒姝这名字,耳熟。”
“您知道?”时恪有点惊讶。
据他所知,舒姝早年间在学校里很出名,出过影集得过奖项,但极少露面。
后来结了婚,旅拍仍在继续,赛事却不参加了。
“想起来了,那会儿我还在港城,双年展上看过她的作品。”郑元回忆道,“的确是很有灵气,作品深入人心。”
“嗯。所以我做到后来,也不止是因为黎昀。”时恪缓缓吐出烟雾,“没有创作者能接受心血被剽窃。”
“热搜的事你别急,但是也别大意。虽然这五个小时他连个屁都不敢放。”郑元骂完,又分析道,“但现在情况对你们不利,他知名度高,胳膊拧不过大腿懂吧?”
“懂。”时恪说,“所以是不是该按兵不动?”
“是。也不全是。”郑元说,“人都是会下意识偏向更强势的一方,同样不回应,别人会说你心虚,但不一定会说黎延君。”
“他这人好面子,爱立人设,又顶着国际大导的头衔,这会儿也就是事发突然,等他咂么过味儿来,那时候你回不回应都晚了。”
时恪问:“什么意思?”
“啧。你想想,他要是直接说’这是我亡妻的作品,怎么在你这儿?’性质从抄袭变成为她完成遗愿,一句话就能把你拱到风口浪尖,拿什么证据都没用!”
时恪怔了怔,才发觉这隐藏在深处的风险,比起流言,他更不想让舒姝的作品就这样落到对方手上。
“你看看自己评论区地下都骂成什么样了,你那些个粉丝挡的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