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清走到盛悦盈身旁,抬手轻轻拍了她的手背作为安抚,转身去了祠堂。
她跪坐在祠堂内,指尖轻抚过香炉边缘第三道凹痕,微微颔,将一簇艾草投入炉中。
青烟袅袅升起时,忽有一缕异香混入,是雪松混着沉水香的味道。
盛云清眸光微动,拨开香灰,露出一角未燃尽的薄绢。
绢上以针刺出细密小孔,对着烛光展开,便显出一行小字:
「白氏私库,甲字七柜,犀砂为证」
她指尖一颤。
这是兵部专用的暗记写法,唯有历任尚书知晓。
夜瑾辰竟连这个都查到了,那必然已见过真正的调令!
老管家递上一盏茶,她将绢布浸入,字迹遇水竟又浮现第二层讯息:
【明日寅时,西墙第三砖】
盛云清的唇角轻轻勾起,道:“白国公,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寿康宫。
殿内檀香缭绕,太后斜倚在软榻上,指尖拨弄着一串翡翠佛珠,神色淡漠。
夜瑾辰一袭墨色蟒袍,立于殿中,身姿挺拔如松,眉眼间却带着几分冷肃。
“母后。”他大氅一挥,缓缓跪了下去,声音低沉而坚定,“儿臣恳请您,延缓盛家流放之刑。”
太后抬起双眸,眼底划过一丝不悦的情绪。
“还以为你专程来给哀家请安,竟是为了这事?”
“是。”夜瑾辰抬眸,目光如刃,道,“镇北候一案,尚有疑点未明,若仓促定罪,恐有冤屈。”
太后冷笑一声,指尖重重拨过一颗佛珠。
“证据确凿,何来冤屈?你莫不是被盛家那丫头迷了心窍?别忘了,你们的婚约已经取消,你胆敢再与盛云清有半分纠葛,休怪哀家无情!”
夜瑾辰眸色微沉,却仍不疾不徐。
“母后,盛家世代忠烈,镇北候更是朝中肱骨,若因奸人构陷而满门流放,岂不令朝臣寒心?”
太后眯了眯眼,语气刻薄而冰冷,不似往日般温和:“你这是在教哀家做事?”
殿内的气氛冷凝了下来,压抑得令人窒息。
夜瑾辰沉默了片刻,忽而抬眸,眼底锋芒毕现。
“母后若执意如此……”
“你要做什么?”太后瞧见他唇角勾起的冷笑,只觉得诡异,复杂地蹙起了眉。
夜瑾辰的袖口滑落出匕,寒光乍现指尖,那刀刃已然抵住了自己的咽喉。
“儿臣今日,便血溅寿康宫!”
太后的脸色一瞬间惨白了下去,惊呼着起身,想要上前一步,他便后退了一步。
“辰儿!你疯了?!”她慌忙挥手唤着身边的人,“都愣着做什么!把匕拿过来!”
公公只是上前一步,那匕便往夜瑾辰的脖颈压了一下,一滴血珠沁出,从匕的刀刃上滚落,滴在了纯白的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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