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要不是有她娘家支撑着,姜淑玉真以为凭借自己敛的那些钱能填平她自己的无底洞吗?
她再也忍不住,“你少在这里看不起我们。
是,你这些年显达了是给侯府带来了不少的好处,我们冯家也从中获利了。
可是,因为这微小的恩德,你这些年从侯府拿了多少钱?
你也别提自己带回来的那些东西了,在我们冯家眼里不过就是些破烂罢了。
你拿着我补贴中馈的钱,过着我想要的生活,现在还在这里看不起我,你又算是一个什么狗头嘴脸的东西?”
姜淑玉被冯小怜直接说中了痛处。
是啊,这些年,她在外头是风光的镇国公夫人,可是谁知道她儿苦。
秦远道喜欢交友,往往一掷千金,她又要为女儿和儿子铺路,早就入不敷出了。
有时候捞不到钱,便把主意打到了娘家人身上。
可是那又怎样,这是她的家,钱是她娘给的,又不是冯小怜这个商籍出身的贱人给的。
她的底气立马又足了起来。
安远侯正巧在这个时候回来,姜淑玉看到了,连忙冲过去,拉着他的手指着冯小怜继续大骂。
“哥哥,你说说,你娶的这个媳妇儿到底安的什么心啊。
你妹妹在外受了欺负,她不仅不帮忙,竟然还落井下石,撺掇母亲不帮我。”
秦般箬立刻在一旁帮腔,狠声道,“舅舅,秦般婳那个小贱人撺掇我父亲休了我母亲,您作为我母亲的哥哥,难道要袖手旁观吗?”
安远侯本就是个没有主见的人,一听两人这般挑拨,当即怒不可遏,朝着冯小怜就是狠狠一巴掌。
侯老夫人非但不阻止,反而冷笑着帮腔,“冯小怜,你也是生儿育女的人,怎能说出这话?”
说着,又看向安远侯,“你妹妹可不是外人,是与你一同从娘胎里出来的骨肉至亲。”
冯小怜眼见事态不由控制,很想一走了之,可是想到自己的儿女,她还是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一把跪在地上抱住侯老太太的大腿,
“娘,真的不能去啊。”
可却只换来侯老太太的冷冷的一句“滚。”
安远侯更是一脸厌弃,招来嬷嬷将她拖走,并吩咐禁足半个月。
半个月,足够他们摆平眼前的事了,安远侯自信的想着。
等冯小怜这个碍眼的人终于走了以后,侯老夫人立马与姜淑玉几人开始谋划接下来应该如何对付秦般婳几人。
而这时,镇国公府,秦般婳正在帮老太太解毒。
只是,她心里十分的清楚。
老太太年纪大了,根本经不住这等奇毒。
再加上这毒素已经在她的身体里面蛰伏了这么的久,对她的身体早就已经残害到无以复加的程度。
就算是将她救活了,她从今往后,也只能瘫在床上了。
“般婳,怎么样了?”
秦远道看见秦般婳收针,立马上前焦急的问道。
“薛神医妙手回春,再加上我刚才已经帮祖母疏通了经脉,生命安全是得到了保障了。”
秦般婳淡淡的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
秦远道扶着胸口大大的松了一口气,随即像是反应过来了一般,“什么叫生命得到了保障?那其他的方面?”
他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有些不好。
“祖母,以后怕是要瘫了。”
秦般婳的话看似悲痛,其实根本没有什么感情。
老太太这一辈子精于算计,甚至还是害死她母亲的助推手。
如今,被自己承认的儿媳害成这样,有了这样的下场,也算是罪有应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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